工程进行了一多半,覃阳是一天不落,渐渐地工友们也对覃阳见怪不怪了,反正覃老板只会缠着工头,而且每天来都会给工友们带东西。
有时候是几只烧jī,有时候是一点生活用品,虽然不多但是工友们都十分喜欢覃老板,gān起活来尤为认真仔细。
夏末初秋,在huáng昏时的天气也会有丝丝凉意,而向来井然有序的工地却变得人心浮动。
原因就是覃老板到了时间却没有来工地。
工友1:“哎,今天覃老板咋没来?”
工友2:“我咋知道,会不会是工作太忙啦。”
工友1:“说不准,覃老板每天都来,冷不丁的不来,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工友3:“我看你是念着覃老板的东西吧。”
工友1:“你咋这样说话,咱是这样的人吗!”
工友们的讨论全都被郝仁听了去,他对自己心里的失望十分不满,覃阳并没有任何理由必须天天来,而他只是来监工的,不来就不来!
覃阳到下工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反而是覃阳医院的会计来到工地,提着一兜感冒药:“最近流感比较重,还是换季的时候,院长给每个人都买了一盒冲剂。”
“那啥,覃老板咋没来?”
“院长感冒了,今天也没有到医院,还是他打电话嘱托我给你们送来药。”
工友们每人都分了一盒,对感冒的覃阳表示关心,最后几个人一合计,准备撺掇与覃老板关系最好的郝仁代表大家去探望覃老板。
每个人都出了点钱,买了水果篮,郝仁只能硬着头皮去覃阳家里。
站在密码锁前,郝仁轻轻的敲了敲门,又想到覃阳可能在家里休息,便自己按密码开锁。
刚按下确认键,门从里面打开了。
郝仁抬头,是个陌生的男人。那人皱着眉头,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西服,衬衣随意的开着几颗扣子,露出几点暧昧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郝仁心口像是堵了一块棉絮,不上不下的,他的眼眶有些发胀,心里明白覃阳那么优秀的人,身边不可能缺少和他一样优秀的男生。
严嘉阳也在打量郝仁,他要是没听错,这人刚才按了密码。
“你找谁?”
“我…”
“小阳!你别走啊!我这都病成这样了!你舍得抛下我吗?”覃阳沙哑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郝仁手颤抖着,心痛到不行。
严嘉阳揉揉眉心,看着郝仁像是来探病的,轻飘飘的留下一句:“你进来吧。”
郝仁站在门口走也不是,进去又觉得自己碍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起来gān什么!”严嘉阳见覃阳额头贴着退热贴,只穿了一套真丝睡衣就往客厅跑。
覃阳跑过去挂在严嘉阳身上,不小心将严嘉阳的衬衣扯开一点,他瞅了一眼,小声打趣说:“啧啧啧,你俩可真激qíng。”
“你有客人,”严嘉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扯得变形,心很痛,“他为什么知道密码,你没事吧。”
覃阳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郝仁,脸上满是落寞。覃阳心里一喜,原本想着今天见不到郝仁了,没想到郝仁会来家里找他。
“你站在那里gān什么,进来啊。”覃阳推开严嘉阳,上前接过郝仁手里的果篮,说:“怎么还带了礼物,真让你破费了。”
严嘉阳血管突突的跳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带的好几千块的营养品被覃阳一脚踢到了桌子底下。
“覃老板,您好点了吗?”郝仁拉开距离,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覃阳的…朋友误会什么。
覃阳虚晃一下身子,像是快要站不住,郝仁一把扶住他,覃阳才虚弱的说:“不太好,一天没吃饭,真不好受…”
严嘉阳觉得自己的青筋都要bào起了,刚才是哪只猪喝的一嘴油!就当高畅用北极贝、鲍鱼和海参煮的海鲜粥喂狗了吧!
“我先走了!”严嘉阳面色不善,撂下一句就摔门而去。
郝仁小声说:“他走了,你还不去追?”
覃阳瞥了一眼郝仁,继续‘虚弱’的说:“你看我这个样子,走就走吧!”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还有事要忙。”
郝仁距离上次来已经有段时间,覃阳家里倒是gān净了许多。覃阳靠在郝仁的肌ròu上,说:“自从上次你帮我打扫过卫生,我也觉得家里整洁一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