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的人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陈皓清和张正义对视一眼,笑了。
很快,江生也笑了。
骆骁不解,问殷宁:“你们在笑什么?”
殷宁握着他的手,没有回答。
“大包大揽?后果自负?全责?帅的狠啊?”姚晓旭怒道:“那我呢?我在哪儿?”
王平狠狠咬了自己一下,她这才想起来,当时只顾得解决问题,忘记这样会吓到她了!她懊恼得直拧脖子。
“你是没人管的?这么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反了天了你!”
“嘘,嘘,旭旭,旭旭……人……多……”
姚晓旭翻了一眼在围观,等着看笑话的人们,弯腰把王平扶起来,压着嗓子狠声道:“这事还没完!等着吧你!”
骆黎出院的时候,佛弥的调查工作还没有完结,身体却因为有食物养着而多了血色。
骆黎出月子的时候,佛弥终于回家了。他还是黑,还是瘦,头发滋啦啦的扎着,他怎么看都不顺眼。但是他已经不需要轮椅了。
两个孩子百日的时候,西大街的铺子开业了,“迷离汉文化馆”,还挂上了汉协的牌子。
殷宁因为这名字,嘲笑了大半年,简直疯狂到一见面他就笑的地步。
佛弥实在受不了了,从书房的椅子里冲出来,一本正经道:“迷离二字,出自北朝民歌《木兰辞》,‘雄兔脚朴素,雌兔眼迷离’,不懂你就多读读书去,不要在我这里笑,小心牙笑掉了!”
“切!”殷宁才不理他这一套,放下手中那本《青铜时代》。那是一本样书,他抖了一下,让佛弥注意其中的折痕,示意那些是需要修改的地方。转手拿起旁边那一本,维持着一直端坐的姿势,翻开书笑道:“幸亏你,师姐才有空把这本整理完,她跑了以后,师叔都急上火了!”
“你在找茬吗?”佛弥翻了他一眼,什么叫多亏他!他已经听说了,因为他,王平受了处分,已经被革职,勒令回家反省,闲置快一年了。
☆、第 39 章
这只是告知他们的消息,实际qíng况还不知道怎么恶劣,少不得要来一番内部调查的!想起这些,佛弥就直哆嗦,他们一家人的命,都是她救的,可恩人却只能在家里养花,这让他如何过意的去!
“她活该!”殷宁嗤了一句,并不继续这个话题。佛弥要是知道那个女人每天都在群里蹦跶欺负他,并且因为可以不工作而快乐的像一只在假山上攀爬的猴子,他还会这么过意不去吗?
他把话题又带了回去,道:“你直接说,佛弥,骆黎,弥黎,但是你又怕有心人拿你俩说事,所以你才相对低调的换了两个字!何必假装很有学问的样子来糊弄人?我又不会嘲笑你!”
“你不笑我个鬼!”佛弥气呼呼道:“我这头发,你自己说你笑了多久?”
一年了,佛弥的头发还是像刺猬的背一样刺啦啦的立了一头,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头发长不出来了,害得他不得不买假发,这太郁闷了!
“哈哈哈哈哈哈……”殷宁笑的更欢了,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爹,女儿名字叫佛黎,儿子名字叫骆弥!我告诉你,秀恩爱可耻!所以你的头发都不长了!被你羞的!”
“嗤,我……”佛弥刚说了一个字,骆黎在楼下喊道:“抓周呢,你俩gān什么呢?”
“来了!”佛弥应了一声,他这才想起来,殷宁是来喊他下楼的,结果他俩坐下校稿,把这事忘记了!他赶紧端了端身上的正装,又摸了摸头上的假发,这才慢慢的端着老学究的步子,踱下楼。
他这副装模作样的酸样子看得殷宁一阵好笑,瞅着佛弥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悄的靠近,踩着他的衣裾,错开脚步使了个坏。
佛弥在下楼,哪里想得到身后的人会做坏事,脚下一顿,他一个趔趄,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一个踉跄后,他好不容易抓住栏杆才没有摔倒,站起来后他立刻炸了,翻身追着殷宁往上跑:“你小子,今天不打你一顿,我就不是你哥!”
楼下的人很无奈,骆黎摆手:“算了,不管他们了,咱们开始吧!”
“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殷宁依旧喊得贱兮兮的,却跑得飞快!瞅着空挡,从楼梯的栏杆上滑了下去。佛弥跟着他,却不能滑,只能一步步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