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道了谢之后,老老实实接过筷子开始吃饭。
陆深谙吃饭很斯文gān净,不急不躁速度也不慢没有声音?阮软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大约是一种很下饭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自己落在饭桌上的饭粒,一瞬间觉得很沮丧。
吃过饭陆深谙去办公室帮老师做事,阮软和他分开后慢悠悠往教室走。
刚一进教室就看到遥胥半躺在自己的椅子上,手上漫不经心地翻着课桌上的书。
教室空空的,萧章不在。
阮软眉头一皱,觉得事qíng并不简单,硬着头皮走过去。
遥胥见阮软走过来笑得十分接地气:“你去吃饭了?”
没话找话,老年痴呆又犯了吗。
阮软点点头。
遥胥扯着嘴角神神叨叨地摇头晃脑,眼神挑起来,笑得意味不明。
阮软默,梗着脖子吞了吞口水,心里莫名其妙有点慌。
还没想好怎么接话,遥胥弯腰献宝似的摸出来一个……
开水瓶。
阮软嘴角和眼角一起一抽,脸色由白转到黑,满脸问号:“你拿开水瓶做什么?”
遥胥得意洋洋:“给你啊,你水杯不是摔了吗?”
“我水杯是摔了,但是你拿个开水瓶是闹那样?”阮软有点想笑,说得有气无力。
遥胥坐直了身子,把开水瓶盖子打开放在桌上展示:“你看,这是杯子,天气不是冷了吗?开水瓶保暖啊,你们那么小个水杯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次水,我这个接一次管一天。”
理由居然相当充分而且似乎很有道理,阮软找不到理由反驳:“我谢谢你啊。”
遥胥大手一挥,满脸的“我不在意的”高尚神色,眼睛眯着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我是不是很机智你快夸我”的热切。
阮软看着桌面上纯黑色的开水瓶觉得自己这里仿佛被安了一个□□。
见阮软没有要夸奖自己的意思,遥胥拿起开水瓶准备去饮水机那,接热水演示一下,被阮软拉住了:“真的谢谢你,可是这个开水瓶太大了,放在这碍事。”
更何况你要是拿这个去接水,别人还要不要喝了,你一瓶可以接半桶。
遥胥终于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妥,如同斗败的公jī一般没说话。
教室人渐渐多起来,阮软实在不想萧章看到她和遥胥在纠缠出声:“你先回去吧,要午自习了。”
遥胥抬眼看了看她,嘴唇抿了抿摆摆手走出了教室。阮他眉间看到失落神色太过明显,阮软忍不住低头:“遥胥,谢谢你。”
遥胥没回头骚气十足应了一句:“胥哥嘛。”
诏煜飞正哄得旁边一个小姑娘笑得咯吱咯吱的,面前桌上“砰”的一声盖上了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才看清遥胥正面色不善地抱着手臂看着他。
刚刚笑得面若桃花的姑娘眼看qíng况不对,扯了个理由跑了。
诏煜飞搓了搓手gān笑:“胥哥怎么了?”
遥胥伸手扯过椅子长腿一跨反坐下来,盯住诏煜飞不说话。
诏煜飞被盯得发毛,心里不住哀求:又是谁惹了这个小祖宗喔,脸上臭得跟吃了苍蝇一样。
面上还是笑着:“胥哥有什么事就说,小得给你排忧解难。”
空气安静了几秒,遥胥咬着牙:“不是你说追女孩要温柔体贴吗?”
追女孩?胥哥追女孩了?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个jī毛话?这和桌上黑色不明物体有什么关系?
此刻遥胥脸上的表qíng恼羞成怒愤愤不平甚至带一丝委屈。
思绪微转,诏煜飞很快知道了问题的关键出声问到:“胥哥,桌上是啥玩意?”
遥胥面露不屑:“开水瓶?”
“gān什么使?”
“喝水”
“给女孩?”
“恩。”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诏煜飞爆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容:“哎呀妈呀,笑死老子了,胥哥你特么居然送开水瓶给女孩,你就是想笑死老子哈哈哈哈哈”
遥胥举起开水瓶牙fèng里蹦出来几个字:“你信不信,老子可以让你不笑也死?”
诏煜飞止住了笑极力控制住了自己抽搐的表qíng解释:“哎,不是,胥哥这女孩不是这么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