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爱你/她的谁,不是你_作者:好像很好吃(97)

2017-12-24 好像很好吃

  想了一会没什么头绪,只把罐子又放回去,从包里抽出来书开始复习。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努力才行。

  刷完一套卷子出门吃了饭,翻睡衣去洗澡的时候。阮软突然觉得特别沮丧,在浴室里把衣服脱了,泡在浴缸里出神,直到水温凉下来把她惊醒。

  慢吞吞起身湿头发留了一路的水渍。她在窗台站了许久,伸手努力够了够窗帘,依旧看不到外面的夜色,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月亮。

  12点钟,她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像少了点什么,都说养成一个习惯要两个周,那陆深谙给她讲故事那么久了,她的习惯应该已经深入骨髓了。

  她好像突然有点明白,戒烟是什么滋味。

  最后还是不知道几点睡的,第二天却醒得格外早。睁眼看着闹钟到时间,刷牙起chuáng,外面李阿姨做好了早饭。

  上课前阮软盯着窗外。

  今天天气不好,yīn沉沉的天看不到头。远远得天幕像低得要落下来,却也没有雨,让人觉得特别压抑。

  阮软盯了一会,有些累了低头不自觉把脸埋手臂里。已经快上课了,他还没来。

  趴了一会,头发被人揉了揉,怔了几秒,阮软抬头就撞进陆深谙眼里。

  “你……”她意识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别担心。”陆深谙挺直背,抿唇盯住她安抚着。

  阮软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劫后重生的新喜。

  结巴了半天眼眶红起来,手捂住嘴,垂头不敢让他看清自己的脸。

  “我就是有点想你了。”陆深谙俯身声音压得很低,刚刚够两人听到。

  教室背后是喧闹的读书声,他那句话到像自动循环播放在阮软耳边回响。

  阮软侧过脸看了看桌上的英语书,软软地读出声来:“me,too”

  话音刚刚结束,陆深谙就看到她的耳朵红起来,过分得一直红到鼻尖。

  笑了笑,往自己班级走去。

  真好,我来你依旧在这里,在这里等我。

  有盼头的话,好像高考也不过是匆匆而来,匆匆而过。

  惊喜是,她在高考前被保送了H大。这种yīn差阳错的事,让她想哭又想笑。

  陆深谙错过了物理竞赛失去了的保送名额,居然是她最后得了。

  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那么激动,因为她知道,不管是保送好,高考也罢她终究是要去H大的。

  关于保送这件事,阮鲁元和秦絮也没说什么,或者说他们似乎无暇顾及她。她隐约感觉到,他们好像开始特别疲惫特别忙,有什么东西快要抑制不住破土而出一般仓促,又夹杂着千丝万缕不可言说的奇怪qíng绪。

  高三后来的时间里,她虽然依旧在学校,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松了一口气。

  有一天下午,萧章突然出现在学校,跑到班上找她,拉着她到从前经常吃火锅的地方喝酒。

  没喝一会儿,稀稀拉拉的啤酒罐掉得满地都是,阮软也喝了不少。一罐一罐的下去,五脏六腑热得几乎都要烧起来。

  到三班来长一段时间里,她记得自己很久都没有好好笑过了。也没有和陆深谙再见过一次面,即使她曾无数偷偷次看他的背影出神。

  萧章坐在她的对面,明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火锅里冒出来的热气。她点得超级辣的锅底,那热气呛得阮软直流鼻涕。

  也不知道低头下去多少盘ròu,本来是好看可口的粉红色ròu片进了红汤里没一会变得白惨惨,像面目可憎的脸。萧章没有伸筷子去捞ròu,她醉得连筷子都拿不稳。

  阮软用漏勺给她盛了一大勺放在她碗里,眼前也有点模糊不清。

  萧章抬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明媚的眼睛哭起来也是动人的,挑起来的眼角有泪水流下来,如险峰里的泉水,蜿蜒曲折,潺潺不息。

  这是阮软第二次看到萧章的眼泪,圣诞节那天她是在她的怀里哭的。此刻她被泪水打湿的娇艳脸,如水渲染开的山水画一般浓烈朦胧,有别样热烈的美感。

  但她声音却嚎啕得像个孩子。

  “我糙,怎么这么辣啊,辣得姐眼泪都出来了。”

  “我糙你妈,遥胥那个贱人,狗崽子。”

  “我糙……”

  “阮软,我艺考没考上。”

  “砰”一声玻璃盏掉在桌上,huáng色啤酒溅出来。有几滴顺着桌角滴下来,打湿了阮软的校服裙摆,黏糊糊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