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风轩说:“据说,女孩子的头发有时候能揭露内心的活动。留长发或剪断长发的背后,必是有一段故事的!”
“原来你好奇的是这个!”戚雨谖呵呵一笑,“那么,你认为呢?”
“无关风月?”缪风轩试探地问。
“无关风月,有关青chūn。”戚雨谖含笑答。
“这个时候谈青chūn,有点早呢。”缪风轩微微一笑,随即陷入一个人的沉思之中。
“怎的剪了短发了?”自习时间,教室里安静得很,施盈盈突然扭过头来,问戚雨谖。
戚雨谖一愣,随即微笑答道:“呵呵,没什么,一时心血来cháo,仅此而已。”
施盈盈看了戚雨谖一眼,冷笑道:“戚雨谖跟许惠美待得久了,说话也有点耳濡目染了,句句也带刺儿似的!”
许惠美闻言,哪里按捺得住,反驳施盈盈道:“明明是你说话句句带刺儿的,反倒说起别人!戚雨谖又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说她?!”
施盈盈不屑地撇了许惠美一眼,冷冷地:“我又没说戚雨谖,别搞错了对象!”
许惠美正想发作,戚雨谖忙拦住她,朝她摇摇头。许惠美不甘地瞪了施盈盈一眼,用力地翻开书,做自己的作业。
又一场战火总算暂时平息了。戚雨谖和许惠美之间的冷战却紧接其后地开始了。原因无非是,许惠美怪戚雨谖太过软弱,对那样盛气凌人的施盈盈选择了姑息纵容。
冷战持续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戚雨谖与缪风轩的关系却亲密了许多;而许惠美与郭淳夕之间也是有说有笑,无话不谈。
好似从此戚雨谖世界里只有缪风轩。然而过去的人和事总是不时的闯进的她的生活。
一天下早cao后,戚雨谖一个人走在楼梯上,忽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沈昭。自入读省高后,与沈昭等难得见面,也没什么jiāo集。不想今日在此偶遇,而且沈昭还这样急切地喊住她,仿佛有急事的样子。
戚雨谖放慢脚步等沈昭追上来,两人一起上着楼梯。戚雨谖留意到,沈昭穿着一套白色的类似校服的衣服。
“你这衣服好稀罕,是我们学校的校服么?”戚雨谖问,“但我瞧着,又和校服有所不同。”
沈昭整整衣服,说:“这不是校服,这是升旗手穿的衣服。”
“原来你是学校的升旗手!”戚雨谖一脸钦佩地,“这么说每周一早上国旗台上升旗的那几个人中有你咯?可惜我隔得太远,总是瞧不清楚。”
沈昭点点头,问:“你呢,怎么样,过得还好?”
戚雨谖淡淡一笑,“就那样吧。这学校卧虎藏龙,要想出人头地,总是不容易,何况我这样资质驽钝的人!”
“不要这样说!”沈昭忙说,“那么,其他的呢,譬如,与同学处得还好吧?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戚雨谖答道:“生活上,初来乍到,总会有些不习惯;好在现在日子久了,慢慢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同学关系上,我总觉得这学校教学过于死板,班上同学也大多埋头读书,全没了我们初中同学之间那种关系和气氛!开学至今已近两个月,班上同学我能叫出名字的不过十分之二三,熟络一点的同学不过几人。”
沈昭笑了笑,说:“正常,大家都这样。”
戚雨谖微叹了口气,说:“我们一起升入省高的人中,只怕你还是从前那样优秀的发光的;据我所知,戚晓晓是和我差不多的,夏晓晨和夏子轩竟是退步千里,至于沈天河他们,我倒不清楚,不过依沈天河爱玩的xing子,恐怕也大不如从前了吧。”
沈昭说:“倒是都被你说中了。这个东西不好说啊,究竟是我们退步了,还是这里人才太多把我们比下去了,不得而知。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做好自己,不至于落后太远。”
戚雨谖点点头,但眼里分明是挥之不去的迷茫。
沈昭想了想,问:“上次同学聚会,为何不肯去?”
戚雨谖闻言低下头,轻声说:“不是说了吗,临时有事。”
沈昭敏锐地看了戚雨谖一会儿,淡淡一笑,说:“哪里是临时有事,是怕见着沈皓予吧?其实不瞒你说那天沈皓予并没有去。”
戚雨谖点了点头,淡淡一笑,“是了,是我没想到,今日的沈皓予已非昨日的沈皓予,他怎么会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