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的袖口_作者:约耳(10)

2019-01-10 约耳

  於是理所当然的躺著休息了一会,还在困倦得厉害,模糊又睡过去几分锺,才又清醒了些。这回他有力气扭动脖子了,便在枕头上转了个头。

  然後他就见著了池觅放大在眼前的睡脸。

  凭昆然愣了几秒,记起了一点昨晚的事情,他把池觅诓来了party,然後看著池觅喝下了自己为他准备的酒。他当时想著池觅会逐渐浑身瘫软,饥渴难耐,然後他就可以把人压倒以偿夙愿了。

  为了让小池觅的第一夜能够在他凭昆然身下欲仙欲死,他也在自己的酒里加了点料,呃,这当然不代表他不行,只是让自己更快进入状态而已。

  但是,後面的事他怎麽不记得了?池觅现在跟他躺在一块,难道他已经把事儿办成了?

  凭昆然顿时垮下脸来。

  把事儿办成了却连个片段都不记得,那有什麽意思!

  不如趁著还有时间,来场晨练好了!凭昆然这麽想著,立刻兴奋地想要起身实施。但他才让头离开了枕头,从尾椎处传来的一阵疼痛就直冲脑仁,激得他差点晕过去。

  “我操!!!”

  池觅被凭昆然的一声爆吼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凭昆然皱在一起的脸就出现在了视野中。

  前一晚疯狂又生涩的画面,瞬间闪现在池觅的脑海。他抱著凭昆然的腿急切又盲目地寻找能纾解自己的地方、在终於找到入口的时候他鲁莽的冲刺把凭昆然弄得直接哭了出来、他甚至在快要释放的时候主动吻了凭昆然。

  他做了不止一次,把凭昆然的身体翻来覆去地折叠摆弄,床单都蜷缩在一起,摆出不知餍足的淫乱模样。

  池觅睁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凭昆然,突然恐惧起来。

  他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才会去抱一个男人!

  “这他妈到底是怎麽回事!”凭昆然龇牙咧嘴地撑起上半身,被单滑落,露出他布满痕迹的整个胸膛。

  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沈默维持了太久,两人却都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半晌,凭昆然才铁青著脸抬起头来,目光钻子一样盯住池觅:“昨晚我们干什麽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怔了怔,池觅是因为正害怕面对这个问题,而凭昆然是觉得这个问题怎麽著也不该从他这个强攻嘴里冒出来。

  但其实答案都已经摆在桌面上,凭昆然正在火辣辣地疼著的地方,是他一辈子都没想过会被别人碰的地方,他记不起前一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是他全身上下都亮著证据呢,甚至、甚至床单上还有暗沈的血迹。还有什麽可侥幸的。

  他在被气晕之前,只能拼命搜索脑海中仅存的记忆,想找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会让他现在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服务生的脸。

  “我操他妈!!!”凭昆然气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当然他蹦到一半就痛呼出声,脸色煞白。

  “你还好吧。”池觅忙倾身过去。

  “我操他妈!那个蠢货!他一定是把酒的顺序搞错了!”

  池觅愣住了,“什麽酒?”

  凭昆然转过脸来看著他,脸色变了变,竟然难得的是尴尬的神情。

  池觅很快反应过来了。

  没错,问题果然不是在他身上的,是那杯酒,怪不得他喝完就觉得体温上升,那麽轻而易举地就被凭昆然这个渣滓诱惑了。而且凭昆然说酒的顺序搞错了,那就是说,让凭昆然变得没有反抗能力的那杯,本来是想让他喝的。

  昨晚的party没有一个熟人,这本来就是个局,只不过这渣滓没想到,自己放的老鼠夹夹到了自己的老鼠尾巴而已。

  池觅冷笑起来,他本来就过於白皙剔透的脸呈现出一种异常狰狞的残忍,那让凭昆然迷恋的清爽淡漠竟然会变成利刃一样的玩意儿,凭昆然本来想争辩几句,这时却一动不能动了。

  “我连上你都是被迫的,你要是还想来,那就再让我吃点药,也许勉强能对你硬的起来。”

  池觅说著,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

  凭昆然先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池觅到底是对他说了多欠扁的话後,抄起床头的花瓶就朝著池觅砸了过去。

  花瓶脱手的那一秒,他竟然猛烈地後悔了。

  池觅察觉到有东西从背後破风而来,本能地让了一下,花瓶擦过他的额角,摔到对面的墙上,破碎声把两个人的耳膜都狠力撕扯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