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小菲哭得一塌糊涂,非要乔惠惠立马过去找她,乔惠惠朝紧闭的会议室看了看,最终,还是答应了小菲,拦下一辆出租车,奔着力天大厦而去。
这一次,小菲没有站在电梯外迎接乔惠惠,乔惠惠走出电梯,主动按响了门铃,久久不见人来开,乔惠惠第二次按响了门铃,铃声刚起,门开了。
“你怎么了?”看着小菲那蓬头垢面的模样,乔惠惠被吓得不轻。“谁把你搞成这样的?是林胜?…”
小菲没有回答,眼泪夺眶而出,“惠惠姐!”小菲伏在乔惠惠的肩上,声声哭泣,悲伤不已,乔惠惠没有再追问什么,由着小菲哭,待她哭累了,总得给自己一个说法的。
“他老婆来了,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带着两个男的,一进门便冲我一顿打,打完,还撂下话,让我今天之内,务必搬走,说再让她看见我,会让我死得很难看。”好不容易平复了qíng绪的小菲,说到委屈处,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断了吧。”乔惠惠平静地说道。
“死不了,就没完。我没有退路了,惠惠姐。”
“那你想怎么样啊?!”那档子破事儿拖得太久了,乔惠惠的耐xing已所剩无几。
“我要跟老林结婚,然后给他生个儿子,不管他最后离不离婚,这辈子,我都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你疯了!”
“惠惠姐,求你帮帮我,就这一次,再帮我一次。”
小菲说得声泪俱下,乔惠惠彻底被打败了,“你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
……
从力天大厦出来,乔惠惠站在上次晕倒的地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那恶心不是中暑或身体不适,却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不耻。这年头,当小三不是什么新鲜事,陪同小三假结婚,却实在颠覆了乔惠惠的cao守。可是,她别无选择,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此事一过,她将和小菲彻底形同陌路——乔惠惠在心底默默盘算着。
☆、七
刚回到家,便接到了兴义打来的的电话,电话那头满是歉意,“你刚刚来过公司了?对不起,我才忙完。”
“没关系的,我也正好有事,就先离开了。”
“你明天再过来吧,我把时间都腾出来,带你熟悉一下业务。”那殷切的话语在乔惠惠听来是温暖的,虽说才重逢不过三五日,但小哥哥带給她的触动却是无法言语的,或许是远离亲人们太久了,又或许是,自己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孤单得太久了。
“小哥哥,明天我来不了了,我要去一趟贵州,工作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去贵州做什么?”
“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那好,我等你回来。”
“恩,再见。”
第二天一大清早,乔惠惠从楼上下来,小菲正站在远处,一脸笑意融融的模样望着她。和小菲简单打完招呼后,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却看见驾驶位上一个熟悉的人,“你……怎么也在?”乔惠惠脸红地问道。
“这趟过去,要办的事qíng多,带别人去我不放心。”林哥热切地搭着话。
“怎么,不想看见我?”耀紧接着问道。
“哪有?”乔惠惠提了提裙摆,上了车。
车上,耀开车,林哥坐副驾驶室,乔惠惠则和小菲坐在后排。一路上,小菲的嘴不停,吧哒吧哒说着五花八门的事,乔惠惠一一应着,没有多大兴致,坐在前排的林哥却是一阵阵的乐呵。那时候,乔惠惠分明察觉到了名为“爱”的东西——如果不爱,就不会连那么乏味的话题,都能听出满足与欢笑;如果不爱,就不会这样大费周章地从一地赶往另一地……在爱面前,人所犯下的错是不是都可被原谅呢?乔惠惠摇了摇头,没有细想下去。
车子驶出约三小时,便出了省界,一旁的林哥建议道,“耀,待会儿进服务站,换我来开。”
“不用,林哥,我还不累。”
“路程远着呢,换着开,大家都轻松。”
听从了林哥的建议,车子驶入服务站后,耀从驾驶位坐到了副驾驶位,车子刚一发动,林哥却回头对小菲说道,“开长途,我容易犯困,还是你坐前来,好跟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