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菲菲的关系大概我已知道,萍水相逢嘛。”
“是萍水相逢、一见如故的好姐妹。”
“差不多。我和菲菲的关系你大概也已经知道。”
“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你是她相好的,有一老婆,俩孩子。”
“好,好。那我有话直说吧。”
“……”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很爱菲菲的。她这次的意外,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孩子没了,也让我十分痛心。可即便如此,我也没想过要和她分手,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彼此是有感qíng的。所以请你,作为朋友,作为好姐妹,平时多宽她的心,林某一定感激不尽。”
“你的意思是,你要继续和她搞婚外恋?”
“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你不能否认我们对彼此都是有许多付出的。”
“这种付出根本不对等。”
“那你说说,这社会上的事,有多少是对等的?”
“……”乔惠惠应该及早知道,她不是这个老江湖的对手,她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请你别总是拿一种仇视的目光来看到我们的关系,甚至,你可以积极地去想。”
“……”乔惠惠继续沉默。
“其实今天找你出来,我主要想请你帮一个忙。我和菲菲商量,预备下个月结婚,烦请你和我们一道,回她贵州老家去筹办婚礼。”
“结婚?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不会办理结婚证,只是在她乡下老家意思一下,了她一个心愿,也给她父母一个jiāo待。”
“这是重婚罪!”
“别,你又把事qíng想严重了,这对菲菲和我都是好事。结婚以后,我们就可以过真正意义的夫妻生活了,养儿育女,过年回家陪老人家守岁,都是再美满不过的事了。”
“你当这是封建社会娶小妾呢!”
没等林哥说完,乔惠惠起身便走了。
下午五点,耀打来电话约乔惠惠吃饭,乔惠惠说,“没事你请我吃饭gān嘛?”耀说,你来我店里工作快一个月了,我俩相逢恨晚,可还没一起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呢。”乔惠惠笑,“谁跟你相逢恨晚啊。”
在一家装潢古典的中式餐厅,乔惠惠如约和耀见面了,不知道耀昨晚是什么时候从医院回家的,但估计一定没休息好,不然,哪有这么严重的熊猫眼。
乔惠惠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她望了望窗外的街景,轻呵了一口气。耀说,“别眉头深锁了,来,点好吃的。”乔惠惠不客气地点了自己平日极想吃却因太贵而吃不了的大菜。耀二话不说,统统拿下,“服务员,上菜!”
席间,耀没有就小菲的事说什么。这让乔惠惠觉得意外。
吃过晚饭,耀要回巴拉克,问乔惠惠,“惠惠,今天你方便去上班吗?”乔惠惠想了一想,“方便,只是我的琴搁在家里了。”“没关系,我开车带你去取。”
耀开车载乔惠惠去往她租住的小区——离巴拉克不远,但属老城区,街道比较窄,车子一路走走停停,到达小区,已是夜幕降临。乔惠惠想自己上楼去拿琴,耀说,“我和你一起吧,顺便参观一下你的闺房。”乔惠惠没有拒绝。
乔惠惠的卧室可真够简陋,除了一张chuáng,便是一摞摞书啊杂志什么的,衣服堆放在一个纸盒子里,chuáng前有一个小桌子,可以折叠的那种,桌子上放着女生爱用的镜子、护肤品、指甲油……chuáng边还有一个小窗户,平时不开的话,屋子里一片漆黑,这小区是老式的,楼与楼之间的间隙太小,光线不够,所以又有几分cháo湿。
耀横竖打量着,乔惠惠呼啦一下背上了琴盒,说:
“走吧!”
“你父母知道你在这里的qíng况吗?”
“知道一点。”
“他们怎么说。”
“说‘你过得好,咱们一家人才算好’,哎呀,都是老年人唠叨的话。”
“可你过得好吗?”
“不好也没办法,暂时,暂时不好。”
“想过出路吗?”
“出来混,哪儿哪儿都是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