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站在厨房的流理台旁吃药,因为手腕的伤还需要吃药,她又找了几片头疼的药,所以总共都有十几片了,大的,小的,胶囊,小圆片,看的牧晚秋都只拧眉心。
刚吃了两片,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牧晚秋全身一怔,探头望过去,果然是他回来了。
这个时间怎么会回来?这些药该怎么办啊?
为了不让他发现,牧晚秋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抓起所有的药片,一下都塞到了嘴巴里,苦涩的味道差点没让她吐出来,大口大口喝了整杯水,顺了顺胸口,嗓子里的苦味还是让她想要吐出来。
“你在做什么?”一道凉凉的嗓音从厨房门口传进牧晚秋的耳朵里。
牧晚秋倏然回头看着他,没什么表qíng的对着他摇了摇头,“没有,我头有点疼,吃了个药片。”
皇甫少擎同样没什么表qíng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径直往楼上走去。
牧晚秋跑出厨房,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越来越高,不禁问道,“你已经下班了吗?”
他头也不回,声音也不变的给了一个简单却不明了的答案。“嗯。”其实,更像是敷衍。
牧晚秋看他就要开门进卧室,跑着上了几个台阶,有些怯生的问他,:“那你……不走了?”天知道,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不知道是大把的药片还堵在那里让她只觉得苦涩还闷堵,还是在期待他答案的同时,还在为自己的问题悲哀着。
背对着她的皇甫少擎薄唇抿过一抹冷笑,上午她不是还哭着说,想他的吗?现在是怎样?他回来了,她却不想见到了。
皇甫少擎缓慢的转身,全身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清傲,距离的关系,他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站在一楼只踏了三个台阶的牧晚秋。
薄凉的音质清冷的开口,“怎么?不可以?”
牧晚秋想都没想的忙摇头,很不争气的赶紧解释,“不是,只是我上午和斯琦约好了请他晚餐的,要不……”你也一起?
只是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被某人yīn阳怪气的打断,“斯琦,叫的还真好听,你和他很熟吗?”
牧晚秋不明白,他突然的戾气又是怎么回事?她和他好兄弟吃饭,他也不乐意吗?
“也不是,只是他今天帮了我,虽然你还是把我从你公司赶出来了,但我答应了他。”
“不准去。”皇甫少擎冷声呵道。
吓到牧晚秋缩了一下脖子,可还是觉得不能说到做不到,“可是……”
“去做饭,我饿了。”皇甫少擎根本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权利,他不想听她说什么,他就直接打断,直接说自己的想说的就可以。
蛮横,霸道,不讲理。
牧晚秋在心里愤愤的为自己打抱不平,刚想要抡起拳头朝着他的背影打过去,客厅里就传来手机铃声,她白了一眼已经合上的卧室房门,跑过去拿到了手机。
是闫斯琦打来的,她有些犯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好先接通了手机,“斯琦,”
卧室里刚把家居T恤套到头上的皇甫少擎全身一紧,那个家伙,告诉他不准找牧晚秋的,他是要和他扛上了。
穿好衣服,直接就下楼,不知道手机那段的闫斯琦对牧晚秋说了什么,她还笑了,笑的身子都一颤一颤的。
皇甫少擎火冒三丈的夺走了牧晚秋手里的手机,贴在自己的耳边就自顾自的冷着声音说起来,“闫斯琦,你找死是不是?”
已经坐在车里的闫斯琦目光刚好看到路边的鲜花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就是和你女人吃顿饭吗,你至于小气的不放人啊。”
“滚远点儿。”说完就冷戾的挂点了手机,抬眸刚好对上牧晚秋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烦躁的他只好拿她无辜的手机出了出气。
随着自己手机抛出去的弧度,牧晚秋的心都跟着抛了个弧度,幸亏最后实际摔在沙发边缘有弹到了地毯上,牧晚秋想要过去捡自己那可怜的手机。
身子刚要弯曲,手臂就被一股qiáng大的力量禁锢,他大手桎梏着她细瘦的手臂,黑眸深深的睨视着她,“不准接近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牧晚秋眨了一下泛酸的眼睛,小嘴嘟了嘟,“你的不准还真多,不准我笑,不准我哭,不准我讨好你,不准我对你撒娇,现在还不准我和你的朋友接近,你到底有多少个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