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不是,在我心里,他都是我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
这话明明就是说给还没走出餐厅的唐菲儿听得,唐菲儿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但爷爷还在,她不准自己回头和他对骂。
柳若兰立马反驳,“你说什么傻话呢,菲儿还怀着孕呢,还有,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那你就把他的抚养权夺过来,让他名正言顺的住进我们皇甫家。”
皇甫少擎怒极反笑,不轻不淡的回了句,“带回家来gān嘛,好让你找机会,毒死他?”
“你……”柳若兰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直以为当年的那件事,她已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知道了真相。
自己的亲妈杀死了他老婆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他该怪谁呢?一位是给了他生命的母亲,一位是延续他生命的孩子。
只能怪他自己的,是他没有尽力的保护好ta,如果真的有惩罚,那也该惩罚他。
“我不准你去伤害我的儿子,好歹您也是他的亲奶奶,还有我儿子的妈,那个比我命都重要的女人,妈,放过她吧。”
这是一个儿子对一位母亲的警告,更是请求。
……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qíng 179:为了什么打架
柳若兰一下子就怒了,“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你让你妈放过她,那么谁放过我?谁能把你爸还回来?”
“妈,为什么你总是不能接受现实,如果没有牧晚秋的逃婚,我爸的病就会好吗?”
“至少你爸不会那么早的离开我们,如果不是被她的逃婚气的背过气,能在当年就离开吗?”
母子俩闹着,这件事qíng就是母子俩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一旦爆炸,便会让所有有关联的人,遍体鳞伤。
包括一直没在发言的老爷子。
“这顿饭都别吃了,以后谁要是再在我的地盘说起这件事qíng,就都给我滚出皇甫家。”
老爷子黑着脸,说话的口气有着极qiáng的威慑力。
皇甫少擎一个懊恼,刚才一时bào躁,把老爷子给忘了,那个离开的人,是老爷子的心头ròu,亲儿子啊。
柳若兰被自己儿子气的也不轻,好好的一顿饭又是因为牧晚秋那个女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对牧晚秋的不满更多了一些。
就在柳若兰转身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皇甫少擎看着自己母亲的背影,软下心来,“妈,对不起。”
身为儿子,不论怎样,都不该对自己的母亲像刚才那样的态度,太恶劣,太不孝。
柳若兰的身子一怔,世界上哪有会责怪自己孩子的母亲,她不该孩子,只怪自己不够宽容。
她没有再回头说什么,因为她哭了,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
看着母亲伤心的背影慢慢离开,皇甫少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多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今晚就不住这里了。”
离开老宅子,他独自开车行驶在路上,可能还是吃饭的时间,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比起平安夜的热闹,今天真是冷清了很多。
车子怎么就停到了这个地方?望着那扇窗户黑漆漆的,母子俩是去和霍子墨一起过节了吧?
也好,只有他们母子俩在家里过,他心里会更不难受的。
几根香烟燃尽之后,皇甫少擎同时拨通了闫斯琦和季川的通话,这个时候,也就那两个能陪着他去喝到醉。
“在哪儿呢?”皇甫少擎一边开车一边问。
闫斯琦已经有些醉的回答,“勿…酒吧,我哪像你们俩,一个工作狂魔,一个还有两个可以回的家。”
工作狂,季川。
两个家,皇甫少擎。
皇甫少擎gān涩一笑,“那我现在过去陪你。”
闫斯琦都受宠若惊了,“真的假的,你两个老婆都把你赶出来了?就知道,玩火必焚身。”
皇甫少擎没在说话,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尽快的让酒jīng去麻痹他所有的神经,说他想要逃避也好,说他是个懦夫也罢,他真的很疲惫。
“我不过去,你们别喝的太过头。”身为老大的季川,真放心不下他们两个极度需要喝到醉生梦死的家伙。
闫斯琦不满意,“你一个院长,还是三十几家医院的院长,你把自己搞的那么忙gā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