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惯的。”
“我还很自私。”
“也是我惯的。”
季节有些鼻酸,转身缩在祁夜寒胸口,像只小猫一样蹭蹭鼻尖:“我要是去市局……以后工作就会很忙……”
祁夜寒吻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最后落在她嘴角,柔声说:“早九点,晚八点,这是我的极限。”
季节笑了,她说好。
和市局领导见面的那天,是祁夜寒亲自送季节去的。
车门打开,季节无声紧握着祁夜寒的手,祁夜寒无奈,便和她一起下车。
季节想让祁夜寒陪她一起去,她说不出口,就固执的不松开他的手。
“走吧。”祁夜寒总能被她某一个神qíng,或者极小的动作揉碎心,然后妥协。
两人一起上楼,季节在包厢门前有些紧张。
这里是政府招待所,周围所有的装饰低调而肃重。
祁夜寒揽住她的肩膀,两指捏捏她的脸颊。
“你可是敢把我解刨了抛进福尔马林里的人。”
低魅逗趣的语调,让季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乖。”祁夜寒抬手搭上门把,推门的时候,傲气说了一句:“你是我老婆,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霸气与桀骜,这就是祁夜寒的魅力之一。
人心有种东西叫安全感,而每个人对于安全感的认知也不尽相同。
可能是来源于手机满格的电量,或者出门带的钱包,又或者是生病的时候,还有能支撑自己独自去医院的力气。
而季节的安全感……是一个叫做祁夜寒的男人。
房间里坐着三个中年人,季节认识其中的两位。
一位是市局的刘副局长,一位是市委的办公室周主任。
还有一位……季节感觉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季来了。”刘副局长笑呵呵的道:“祁少今天这是得了空?”
祁夜寒笑容浅淡,转瞬即逝:“不忙,就陪着一起来了。”
“都先坐吧。”周主任脸上也是挂着谦和的笑意,“今天就是聊聊天喝喝茶,主要是之前小季帮市局破了一场大案,都惦记着呢。”
惦记?
惦记什么?
“迟局,这位就是季节。”刘副局长对身侧一直未出声的中年男子道:“之前和迟俊一起合作的法医。”
迟局……迟俊的父亲?
难怪季节觉得他眼熟,和迟俊长得太像了!
此前市局的工作都是刘副局长在主持,这位正局长几乎很少出面。
所以这是季节第一次见市局局长,居然是迟俊的父亲。
“局里的人都在我耳根子旁提起你。”迟局面容刚毅,说话不苟言笑:“之前方寒的案子我看了,你做的很好。”
这种怪异的表扬是怎么回事……
季节心中腹诽,面上巧笑嫣然,“通力合作罢了,真正受累的是那些冲在一线的刑警。”
刘副局长主抓政治建设,放在部队里,相当于政委的存在。
所以他非常喜欢季节这句不卑不亢的谦恭实语。
“小季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吧。”刘副局长满意道:“不愧是出生在书香世家的孩子,xing格沉稳内敛,很好。”
季父在a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几个著名的学者协会都有他的挂名。
“我还有事,就不多言了。”迟局长严肃道:“今天约你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你来市局工作。贺陈文年底就退了,你先和他搭班,以后自己一肩挑。”
迟局长扔出一个突兀的响雷后,二话不说站起身,“剩下的周主任和刘副局长会跟你谈,不qiáng迫,但我们希望你能做出切合自身条件的决定。”
如果说刘副局长是部队政委,那迟局长就是挥斥方遒的指挥官。
说话做事简单直接,xing格耿直不弯不绕。
迟局长说有事,gāngān脆脆的走了。
刘副局长和周主任一阵汗颜,刘副局长带着尴尬对季节道:“迟局还有会,最近跟临市合作一个大案子,他得去坐镇。”
季节倒是满不在乎,因为她喜欢这种直脾气直xing格的人。
倒是祁夜寒……脸上yīn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