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俊上前,沉声道:“季节今天真的走不了了,大案子,最近都会很忙。”
季节摘了手套,脱下工作服又去做了消毒,才拽住祁夜寒的手腕:“走吧。”
祁夜寒随着她的力道迈步,出门时顺手拿下了她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
市局门外,祁夜寒将外套裹在了季节身上。
“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季节双手cha在祁夜寒口袋里取暖,仰脸注视着他的俊脸,声柔语软:“今晚真的要忙。”
祁夜寒不不说话,低目看着怀中仰脸的人。
他没什么表qíng,反倒给人一种心里发紧的感觉。
季节微叹气,踮脚在祁夜寒唇上轻柔一吻。
“老公大人,你要支持我的革命事业啊。”季节半打趣半认真:“这次的案子有些复杂,我真的想从头跟到尾。”
最终,祁夜寒还是妥协了。
季节送他上车,又勾着他的手指依依不舍。
“快进去。”祁夜寒牵着她的手指在唇边亲吻:“明天中午我来给你送饭。”
季节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像是烧开的蜂蜜水,满溢着甜蜜浓香。
“想吃紫菜包饭。”季节勾着祁夜寒的手指不松开,“还想喝暖暖屋的布丁奶茶。”
“嗯。”祁夜寒微抿的嘴角划出一道俊美弧线,“知道了。”祁夜寒走了,季节双手揣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目送着车影消失。
正文 第164章 伤哪儿了?
好一会儿,季节才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拢在嘴边哈气的同时进了市局大门。
连夜尸检。
凌晨,贺陈文趴在桌子上休息,季节翻看着迟俊为她找来的案件资料。
两年前,常齐因为残杀手段极其残忍,曾经掀起过一场不小的风làng。
那段时间季节不在国内,所以刚好错过了这场风波。
翻看完所有的资料,季节负手立于大玻璃缸前。
玻璃钢中的尸体依旧漂浮着,是一个妙龄少女,面容其实已经不太能看得清了,但隐约能看出她闭着眼,神qíng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睡着了?
季节脑中猛然滑过一道灵光,她立刻拨通了迟俊的号码。
“季节。”迟俊正带人在郊区外围搜查。
“你回来一趟,我有事问你!”
电话挂断,不到二十分钟,迟俊出现在了法医室。
贺陈文也醒了,两人都凑在季节跟前。
“我拿到的卷宗资料里显示,常齐作案都是在受害人还活着的时候直接开膛破肚,所以尸体的表qíng都很惊恐?”
季节开口就直奔主题。
迟俊点头:“当时也有心理分析师与常齐做过jiāo流,他说他喜欢受害者极端惊悚的表qíng,这是他杀人的乐趣。”
季节抬起右手,半咬着手指指尖。
“惊恐的表qíng……”季节紧皱的眉心里笼罩着一团yīn霾:“受害者的恐惧,能让他产生一种qiáng大的自我满足感……”
迟俊打了个响指,沉声道:“而且还有一个疑点,藏尸的地方。”“常齐当初坚称自己是行为艺术者,而所有的受害者都是他伟大的艺术品。当时他把七具尸体都藏在城郊体育场后的那片荒林里,树林外围铁栅栏高竖,人迹罕至而清幽,他说那是最完美的艺术品展示点。
”
迟俊这么一说,季节也恍然,“所以你怀疑现在的这个凶手不可能只有一个藏尸地?”
“对!”迟俊点头。
贺陈文直接笑了:“难不成刑警队要变成侦察队?就这大玻璃缸放哪儿不都得吓死人啊!”
天亮了,外出搜寻的刑警队员都三三两两的回了市局。
毫无收获。
想也是,就算确定凶手有不止一个藏尸点,大海捞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季节和迟俊去监狱调查常齐的qíng况,半路接到了祁夜寒的电话。
“早饭吃了吗。”
季节正在喝牛奶,咬着吸管道:“正在吃,你呢。”
“去公司。”祁夜寒似乎正在开车,听筒里有汽笛声,“你的药喝完了。”
“我知道。”季节长叹了一口气:“下午你帮我去拿好不好。”
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季节侧撑着头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