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连jīng神恢复都算不上吧。”季节忍着歉意将老太爷的谎言延深,“累了,想回家,下意识的询问自己有什么病。老年痴呆,这不是他经常从我们口中听到的词语吗。”
“没好就没好。”季母拿纸巾擦着老人嘴角的水渍,“我们照顾着,只要人在眼前,至少我们都心里踏实!”
季节到底是个不会说谎的人,所以为了不露出痕迹,她以爷爷要休息为由和祁夜寒一起离开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路边霓虹闪烁。
季节换下了身上的礼服,穿着舒适的衣服。
“老公,你不觉得祁振涛和秦莱恩之间有问题吗。”
“婚约?”
“嗯。”季节抬手抵着眉心,衣袖长,遮住了她的手背,只露出纤白的指节,“我怎么感觉……秦莱恩好像很不愿意和祁振涛联姻呢?”
“秦蓦然的父亲叫秦德恩。”祁夜寒启唇,“秦莱恩只是被雇佣的负责人。”
季节恍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只是负责人,也是监护人吧。”
祁夜寒挑眉而笑。
季节学着顾妃打响指,到也是脆声而响,“明白了,这场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提出婚约的是祁振涛,而答应婚约的,可就不是秦德恩本人了。
既然不是秦德恩,那也就更不可能是秦莱恩。
所以很显然,这场婚约是祁振涛和秦蓦然达成的。“愿意嫁给一个与自己毫无牵连,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男人,除了心怀目的,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释。”季节侧倒,祁夜寒后仰,她枕在了祁夜寒腿上,“钱,名誉,地位,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秦蓦然都不缺
,那她缺什么呢……”
祁夜寒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本是落在季节脸颊上摩挲,突然却被季节拉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又咬我。”
季节松齿,含着小愤恨上挑眉眼瞪着祁夜寒,“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你了!”
祁夜寒失笑,用印着齿痕的手指轻刮她的鼻尖,“吃醋了?”
“吃炸药了!”季节没好气的在他胸口拍了一把:“好好开车!”
到家,季节也不知是真生气了,还是估计和祁夜寒闹着玩,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
祁夜寒停好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
“手。”
季节双臂环胸不理他。
祁夜寒在她额头轻弹:“快点,冷。”
季节不qíng不愿的伸手,被祁夜寒拦腰抱起。
门口输密码,季节故意按错了好几次。
祁夜寒在她屁股上轻落巴掌:“赶紧。”
好歹算是进了门,季节从祁夜寒怀里跳下来去厨房找药。
最近这段时间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qíng况有很大好转,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她开始长ròu了!
刚刚祁夜寒那一巴掌,居然在她的屁股上拍出了闷响声。
之前去复诊的时候,宁老对她说过——你现在的身子骨,根本不适合受孕,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得先虚了躺下!
三勺药粉下肚,季节含了口水漱口。
祁夜寒就在她身后,双臂环于她腰间俯身落吻。
之前都是这样的,季节每次吃了药,祁夜寒都是要吻她的。
而这次,咕咚咽下一口水的人,面无表qíng的推开了祁夜寒的脸。
祁夜寒满心宠惜的无奈:“又怎么了。”
季节拿眼睛斜他:“我吃醋的不够明显?”
“好。”祁夜寒忍笑,“我该怎么做。”
如果说季节对祁夜寒有jī蛋里挑骨头,chuī毛求疵的唯一一丁点不满,那就是他不会哄人。
爱你是真爱你,恨不得把你融化了装进心里。
可……也许是因为从小家庭教育和经历的缘故,祁夜寒的xing子终究还是冷清的。
而季节呢,她把祁夜寒当成是比父母都更为亲近的对象。
偶尔小女孩qíng结出现了,就想让祁夜寒宠她哄着她。
两人几乎都是双面xing格,对外qiáng势严肃,而对于彼此……那就是只有对方能看见的各种幼稚。
“哄我啊!”季节开始使小坏了:“你看谌勋对顾妃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