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季节顿住,祁夜寒的手指也停了在嫩滑的皮肤上“然后呢。”
“然后……他就成了我的老师。”季节再开口,脸上带着笑,“他救活了那位母亲,却没有留下名字就走了。”
“后来网上有人上传了当时拍到的照片,他的身份也被公布出来。法医学专业的教授,任教于全国法医学最著名的学校。”
祁夜寒目光柔和,嗓音低低的:“所以你就考了那所每年法医学专业只录取二十个人的大学?”
季节抬眼看他,“你果然调查过我。”
祁夜寒缓缓俯身贴近她的脸,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全班就你一个女生。”
季节点头,翻了个身,抬手用指尖轻刮着祁夜寒眼睑。
“有没有人说你睫毛很长。”
“没有。”
季节轻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是不敢吧。”
两人jiāo颈,祁夜寒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
“先洗澡!”季节急急出声:“还有,我肚子饿。”
既然已经是夫妻,终是要学会坦诚相待。
不只是心理,更重要的是生活。
比如此刻在浴室……季节正努力克制自己将目光从祁夜寒的八块腹肌上移开。
“想看就看。”祁夜寒慵懒倚靠在浴缸边。
季节则是穿着衣服,被他揽在怀中。
“你要是知道我想gān什么,就不会这么无所谓了。”
没错,对于一个热爱本职工作的法医。
季节看到难得的身体模特,第一点想到的都是……解剖。
祁夜寒低笑一声,揽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收紧,“知道爷爷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氤氲水汽中,祁夜寒的声音喑哑的有些不真实。
季节摇头,她的确不知道。
“因为你和我妈的xing格很像。”
祁夜寒给出了答案,同时回答了季节心里的疑惑。
老太爷扛着巨大的压力将整个祁氏集团jiāo给孙子,并且宠溺着他。
这便是最为明显的怀念,老人一直在怀念他的儿媳。
所以……
季节有很多的疑问,然而她自小就不是一个喜欢打听或者窥探别人隐私的人,所以从来不问。
只是现在……她心中就像是有万千蚂蚁在啃咬,苏痒难耐。
于是她打破了自己的本xing,问出了最好奇的问题:“为什么……你爸对你是那种态度?”
祁夜寒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似是寒冰溢出。
下一刻,季节被祁夜寒狠狠拥进了怀中。
“没关系。”季节回抱他,只觉得祁夜寒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让人莫明心痛,“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再问。”
这晚,季节似是被卷进了一场风bào。
她本来可以拒绝,却又全然化作了无力放弃,因为她清晰的看到了祁夜寒眼中的痛苦。
是的,痛苦,一个与他气质气场都太不相符的脆弱qíng感。
季节明白了,祁夜寒的qiáng大,追根溯源,也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成为了祁夜寒最需要的安慰和舒缓。
就算能力不及,无法和他并肩,至少……在他需要的时候,她随时都在。
季节放开了自己的心,也放开了自己的身体。
在新婚第一夜,她把自己完完整整地jiāo给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季节感觉自己漂浮在虚弥中的身体,被包裹进了一片暖热。
她贪恋依偎,像只小猫一样蹭蹭脑袋。
亲吻落在额头,鼻尖,下巴,季节听到了一声低哑的呼唤:“老婆,起来吃饭。”
恍惚间,季节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暖光中,一张俊脸近在眼前。
视线清明的那一刻,季节抬手就打。
然而出手的时候力道很重,落下却变成了挠痒。
季节咬牙切齿的骂出两字:“……坏蛋!”
脚伤没好,身体又差点被拆了,能不气吗?
“先吃饭。”祁夜寒也不躲,由着季节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
季节正要说话,双唇微张的同时就被祁夜寒眼疾手快的塞进一勺饭堵住嘴。
蛋炒饭,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