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给祁夜寒拉开椅子,而祁夜寒在坐下的同时,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举动。
祁修儿双手jiāo握于胸前,一脸憧憬:“嫂子你和我哥真好!”
见了两个孩子的温qíng举动,老太爷脸上笑意持续加深。
“给林深打电话!”祁振涛一脸不慡,声音bào躁:“再不回来就gān脆别回来了!”
老太爷刚拿起筷子,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一筷子菜夹到了季节碗中。
被丈夫厉喝的林晓蔷,也不回话,拿了手机起身,低着头进了厨房。
季节在桌下握住了祁夜寒的手,祁夜寒和她十指相绞,神态自若地夹了菜递到她嘴边。
祁修儿也是漠不关心,伸长手臂给季节夹了一块排骨:“嫂子多吃点ròu,你太瘦了。”
季节也是被这对兄妹打败了。
明显现在就不是能安稳吃饭的气氛,他俩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
林晓蔷从厨房出来,脸色很难看。
“小深可能在忙……”
老太爷终于是沉了脸色,喉间冷哼,淡漠一句,“小节该比他忙吧。”
林晓蔷坐下,给父亲添了杯茶,叹气道:“爸,小深他一个人住的远,过来也需要花些时间。”
“那就让他搬回来住!”祁振涛话里有话,含沙she影:“都是祁家的孩子,就他一个人住在外面,像个什么话!”
季节一听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想笑。
难道祁夜寒不是住在外面的?林晓蔷立刻接上丈夫的话:“是啊爸,夜寒现在成家了,有妻子照顾。小深可还是一个人在外面呢,偶尔回老宅几趟都不能多待。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我们也不知道,我这当妈的成天跟着担心……您看……
要不就让他搬回来住吧。”
老太爷没说话,似是充耳未闻般吃着饭。
林晓蔷瞥了丈夫一眼,目中隐含暗示。
祁振涛咳了一声,重道:“明天你就去给他收拾行李,让他搬回来。”
林晓蔷脸上总算有了笑意,点点头说好,然后对老太爷道:“谢谢爸!”
*
林深在一阵头痛yù裂中醒来,大脑昏沉,意识迷离。
他想坐起来,却被重物压身。
低头一看,那一刻,林深全身的血都凉了!
他的胸口居然趴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
“你是谁?”
他发出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女人。
只是女人还没说话,他就一把推开了她,“离我远点!”
女人被他这么一推,险些掉下chuáng去,她立即起身,一把掀开被子!
“看见了吗,这是什么?”她指着chuáng单上的一片猩红。
林深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轰然鸣响。
女人扯过他的衣服扔在他面前:“闻闻上面是什么味儿,再想想你昨天喝了多少酒!”
林深用手撑着额头,半晌从喉间挤出一句:“说吧,你要多少钱。”
“钱?”女人嗤笑,从包里拿出钱包,她抽出一叠钱狠狠摔在林深身上:“钱我给你!”
林深毕竟是个男人,即便xing格再温润,自尊心也是极qiáng的。
于是他翻身下chuáng,抓过衣服裤子穿上。
女人则是动作缓慢而妖气的穿衣服,然后说:“林深,你真的不认识我?”
被喊出姓名的人瞬间停了动作,惊讶道:“你知道我是谁?”
“祁家少爷,祁夜寒的弟弟。”女人穿好衣服,双手拢起那一把枯糙似的长发:,“我有遗漏什么吗。”
林深大力钳住她的手臂,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女人笑着说:“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追究,你也不用在意。”
*
季节打了无数次电话后,终于听到了林深的声音。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qíng!赶紧来检察院!”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无故旷工三天,是会被直接开除的。
为了避免起冲突,季节吼出一声就直接挂了电话。
之前钟院长急着找林深,一开始她没问出原因,结果今天早上,钟院长见林深还是没来,当即就火了:“他自己屁股都没擦gān净就急着出来实习!现在人家找上门了他又给我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