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抿唇点头。
“来说说,当初他是怎么知道你这个课题的。”
林深想了想,道:“阶段xing学术检查,他让我们写不少于三万字的论文报告。还说这篇论文关乎我们的学分,以及最后毕业论文的审查,让我们好好写。”
张明远嗯了一声,目光温和:“继续说。”
“然后我当时就写了这个课题,那个时候……好像写了不到三万字。”林深一边想一边道,尽量回忆细节:“jiāo了之后没多久,他就说我们写的都不好,让我们重新写。”
张明远一听这话,温和化为肃厉,“所以你之后又重新jiāo了一份?”
“嗯。”林深点头:“全班都重新jiāo了,他说写的不好,我们就又换了一个课题。”
“当初我还想呢,我第二份jiāo的还不如第一份写的好,连字数都是刚刚凑够三万,结果反倒是写的不好的过了!”
整个过程,季节一直没问过林深。
一方向是她差不多能想到,另一方面,就是希望他能够第一时间说给该听的人。
林深说完,季节出声:“张叔,您看要不这样。这事儿我估计着今明两天就得到教育局,您先给压着,我和林深去找朱建荣。能和解最好,和解不了,就得麻烦您了。”
张明远收起两份文稿,“文稿我先带走,你们做到你们该做的,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
从茶餐厅出来,季节和林深送走了张明远。
祁夜寒正在车里假寐,微睁眼眸,隔窗注视着路边的两人。
季节在给林深jiāo代什么,林深不住点头。
之后,林深打车走了,临走前不自然地瞥了一眼祁夜寒的车。
季节转身,脑子里还在想林深的事qíng。
她今天让林深见张明远,有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张明远亲自教他该怎么做。
这种事qíng,当然是经常处理的人最有经验。
边走边想,季节也到了车前。
她抬手开车门。
??
门怎么开不了?
季节敲敲车窗,祁夜寒淡淡斜她一眼,面无表qíng。
哎呦喂!跟她玩儿这套!
你以为你三岁我也是三岁啊!
季节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结果——
身后车门立刻就开了,祁夜寒下车追了过来。
手臂被拉住,季节偷笑,转脸却是满脸冷漠:“gān嘛,你不是不让我上车吗。”
祁夜寒看着她,目光危险瘆人。
“你瞪我gān吗,你还委屈了!”
季节其实是被祁夜寒耍脾气的幼稚举动萌到了。
毕竟是高高在上之手遮天的祁家大少,平时一张冷冰冰的脸,熟悉的知道他是高冷,不熟悉的还以为他面瘫。
偶尔耍点幼稚的小脾气,反而算是接了地气。
季节难得逮到调侃祁夜寒的机会,突然就想起来了之前在自己家祁夜寒那张恃宠而骄,隔岸观火的脸。
重咳一声,就打算好好报仇了!
“放开,不许碰我。”
祁夜寒睨着她,眸中戾气敛去一些,显然是拿季节没有办法了。
“祁大少,你可是公众人物,当街和我拉拉扯扯,不合适吧。”
“好了别闹。”祁夜寒终于出声了,尾音带笑。
季节决心一闹到底,便调动了自己满腔的腹黑,“闹?谁在闹?”
祁夜寒不禁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异的锋芒。
季节瞬间警惕起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打横抱起了!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上手了!”季节口中惊呼,同时条件反she的环抱住他的脖子。
祁夜寒的大手在她翘圆的臀瓣上拍了一下。
季节浑身一震,瞠目结舌:“祁夜寒!你敢打我!”
其实祁夜寒那一巴掌也就是个意思。
不疼不痒的。
但是……季节同志伤心了,被抱进车里了还在抱怨:“我爸妈都舍不得打我……嫁给你还要挨打……刚才你还把我关在车外面……”
祁夜寒哭笑不得,给她系上安全带,低喝:“闭上嘴。”
“打我还不让我说!”季节变本加厉,双手揪住他的耳朵又拉又拽,“祁夜寒你这个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