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坚定地摇头:“木木,离婚的事qíng,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要么是我秦深的发妻,要么是亡妻,绝对不会成为前妻。”
余木夕真的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秦深对于婚姻执念这么深。但主动权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管好自己的肚子了。
余木夕摸了摸肚子,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你,总之,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至少三五年内还不会。”
秦深的薄唇抿成一线,眉头紧皱,许久,低低地叹了口气,舒展开来,温颜笑道:“好,不生就不生,听你的。”
余木夕挑着眉头斜睨他,满眼怀疑。
他那么想要孩子,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她不生孩子?还是说,他准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想办法让她怀上,以后的事qíng就轮不到她做主了?
“那现在就去找医生给我开一些常规避孕药,先吃一年。”余木夕试探地看着秦深,仔细打量他的神qíng,“要不带个节育环也行,一劳永逸。”
秦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不行。”
余木夕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答应我不生孩子?根本就是骗我的!”
秦深抬手托起余木夕的下巴,与她对视,让她看清他眼底的真诚。
“是药三分毒,往身体里放人造的东西总归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受这种罪?你不想要孩子,那我就去结扎好了。”
余木夕看着秦深一脸柔和,眼里甚至还带着些温柔的笑意,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说什么?结扎?
余木夕愣神的当儿,秦深已经在给任东打电话了:“东子,马上给我安排结扎手术。”
任东正在办公室喝着茶,闻言,茶水喷了一显示屏,结结巴巴地问:“深哥,你你你说什么?嫂子要结结结结扎?”
“不是你嫂子,是我。”秦深一派淡定。
任东震惊了,茶杯都顾不得放下,拔腿就跑。
“我说深哥,你抽的哪门子风?嫂子又没怀孕,你结哪门子扎?就算是贯彻落实独生子女政策,也该等嫂子生了再说吧?”任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阻拦。
秦深淡定地摇头:“你嫂子暂时不想生孩子。”
“她不想生你就结扎啊?那她想生了你怎么办?”
“再接通好了,又不是什么大手术。”秦深答得云淡风轻,关乎子孙后代的事qíng,他却轻松得仿佛吃完早餐散个步晒个太阳似的。
任东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深,把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扫了无数遍,吐出一口长气,挑着眉头怪叫:“深哥,我看你一定是中邪了!”
秦深皱了皱眉,不耐烦了:“东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快去安排手术。”
“可是……可是不想生孩子,有很多方法的啊,戴套,吃药,上环,哪个不行?gān嘛非要结扎啊?”任东苦口婆心地劝说。
秦深摆了摆手:“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快去安排吧。”
任东噎了噎,不甘心地把目光转向余木夕,做最后的挣扎:“嫂子,这是你的意思?”
余木夕摊了摊手,眉眼间满是无奈:“我说吃药或者上环来着,他不让。”
任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意味深长地说:“嫂子,深哥是真爱你到骨子里了,希望你能好好对他,别辜负了他。”
任东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了。
秦深圈着余木夕的腰,走到旁边长椅上坐下,一脸平静。
余木夕咬着嘴唇盯着秦深,心里十分震撼。
她真的没想到,秦深居然会主动提出结扎,这件事不仅仅关乎着生孩子,更关乎着男人的面子。
就算是再怎么普通老实脾气好的男人,甚至是最卑微的男人,都不会去结扎,他们顶了天也就是戴套,绝大部分都是为了追求快感,宁可让妻子常年吃药或者上环,避孕失败了再去打胎,也绝对不会去结扎。
“秦深,为什么?”余木夕不解地看着秦深,歪着脑袋,一脸迷茫。
纪波带给她的伤害太深,她已经不相信爱qíng了。况且秦深这样的人,这样的家世背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对她一个没什么特殊优势的普通女孩子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