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眯着眼睛,傻乎乎地笑,伸出一根食指戳钱越的胸口:“越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钱越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拉一个扶一个,把两个人弄出去,塞上车,直奔机场。
候机的功夫,余木夕清醒了很多,总算没耽误上飞机。
晚上八点多,三人就下了飞机,余木夕先给木芳华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想了想,又打给秦深。
秦深正在办公室加班,温可人在沙发上坐着看文件。秦深一看来电显示,jīng神顿时一振。
“木木,到了吗?”秦深迫不及待地问。
“到了,先在B市的酒店住一晚,明天跟市政官员见面,之后几天如果天气没问题,就要到下属区县乡镇去实地考察了。”
“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别喝太多酒,照顾好自己,要是有什么事qíng,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你也别太累,多休息。”余木夕笑了笑,又说,“消炎药按时吃,注意忌口,还有伤口不能碰水,你别洗澡,擦擦身体就好。”
秦深听她这么细心地叮嘱,心里一热,脸上就扬起了笑,语气也轻快了很多:“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是,别太累。到下面去考察的时候,如果条件太艰苦,路太难走,你就别去了,在酒店等着就好。”
余木夕下意识点点头,而后发现自己是在打电话,绷不住笑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傻。你看你,像个老太太似的,简直比我妈都烦。”
“等你回来了,我们的婚纱照也该制作好了,我让人做了两份,一份挂在A市的大宅里,一份挂在家里,好不好?”
“好。”
“等你回来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虽然有专业的婚庆公司承办,但是我想尽可能按照你喜欢的来办。”
“好。”
“还要计划一下去哪里度蜜月。”
“好。”
“还要……”秦深越说越来劲,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一天的疲乏都一扫而空。
秦深兴致这么高,余木夕也不好意思泼他冷水,便顺着接口:“好,都好,等我回去,我们一件一件计划。”
他没怎么纠缠就同意她跟钱越一起出差,可见他是真的很用心地在兑现承诺,这一点,她十分感念,也乐于对他的深qíng聊作回应。
有时候退一步想想,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婚姻?他全心全意爱她,用尽全力对她好,她该知足了。反正她也逃不掉,退一步,总比自己把自己bī死好吧?
挂断电话,余木夕有些闷,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消极了,但是想到秦深不会游泳却义无反顾地跳进急流救她,年纪轻轻没有孩子还是毅然决然结扎,她真的很难心无波澜。
人非糙木,孰能无qíng?
电话都已经挂断了,秦深却还是握着手机笑得很甜,根本不舍得放下。
温可人心里酸苦酸苦的,就跟huáng连蘸着老陈醋生嚼似的。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到秦深桌前,故作轻松地埋怨:“哥,这都快八点半了,咱们还没吃晚饭呢,我好饿。”
秦深心qíng好,对温可人的态度自然好了不少,顺手抄起衣服,拿起车钥匙,笑道:“走吧,吃大餐去。”
温可人欢呼一声:“啊!无良老板终于知道体恤员工啦!”
秦深好笑地横她一眼,嗔怪地笑骂:“胡说!我哪里无良啦?”
温可人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臂,蹦蹦跳跳地咋呼:“哥,我想吃火锅。”
秦深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温可人又说:“不不不,我想吃印度菜。”
秦深皱了皱眉,正要答应,温可人又改了口:“还是法国大餐吧,红酒焗蜗牛,我的最爱。”
秦深顿住步子,拧着眉头瞪她:“你有几个肚子?”
温可人缩了缩脖子,娇憨一笑:“好嘛!好嘛!那还是吃火锅吧,明天吃印度菜,后天吃法国大餐,大后天我要吃土耳其菜。”
“温可人小姐,能拜托你明天别来上班了吗?你gān那点儿活,都不够付饭钱的。”秦深难得地开起玩笑。
温可人脸一垮,嘴一撅,不依地捶了秦深一下:“哥,你好坏!人家哪有嘛?人家明明很努力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