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人到底是姜蓉的gān女儿,养在身边十多年的,秦深就是再不待见她,也不能把她怎么着,真要是铁了心把她丢在门外,姜蓉和温氏那边都不好jiāo代。
“那什么,明天开始我就要回余氏上班了,以后就不住这儿了,这样早晨可以跟我妈一起去公司。”余木夕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秦深,你陪可人说说话,我先去休息了。”
余木夕话还没说完,人就站起来了,伸着懒腰往楼上走。
秦深顿时怒气狂涨,两眼喷火地瞪着她的背影,拳头攥得死紧。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最近胆子是越发肥了!明知道他不待见温可人,还故意膈应他!
温可人见余木夕走了,连忙在沙发上坐下,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哥,我今晚能不能住在这儿?”
秦深头都大了,这个温可人,真是一贴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啊!他犯病时候好几次差点把她活活打死,她怎么就不知道吸取教训呢?
“可人,你跟我不是亲兄妹,一直住在我家不太好吧?我毕竟已经结婚了,长期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女人住在家里,说出去不好听,对你的名声也不好。”秦深冷冰冰地拒绝,既然冷漠解决不了问题,那只能严肃地拿话怼她。
温可人张了张嘴,心里想笑,却又十分悲哀。
“哥,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我们一起长大的啊,我来秦家十七年了,我们不是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吗?这有什么不好的?我相信嫂子也能理解。再说了,我在这里住着,也能给嫂子做个伴。”
“木木有我就足够了。”秦深站起身,懒得跟她多烦,“我跟木木要过二人世界,你在这儿住着不方便,你以后再来江城出差,自己记得提前订好酒店。”
逐客令下得太明显,温可人就是想装傻都装不了,她连gān笑都维持不住了,泪眼朦胧地望着秦深,梨花带雨的模样,十个人有九个人看了要心疼。
偏偏秦深就是不心疼的那一个。
秦深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地撵人:“行了,趁着时候还早,你赶紧回去吧,我要去帮木木洗澡了。”
一想到小祖宗现在正脱得光溜溜的泡在按摩浴缸里,像只慵懒的猫咪那样地享受着,秦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个地方腾的一下,举枪致敬。
小女人有了仗势,越发欺压他了,绝大部分时候不给碰,难得开恩一次,还特么自己慡完了就不管他了,今天他说什么都得吃个够,好好慰劳一下自己饥渴难耐的二祖宗!
那一脸的暧昧太过明显,温可人都二十七了,自然看得明白,脸上一红,心里却升腾起一股qiáng烈的恨意。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怀着满腔不甘,温可人捂着脸哭着跑出江城一号。
一个人落寞地走在大街上,温可人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电话。
她不知道打电话给她的人是谁,但那人很明显知道两年前她所做的一切。他没有拆穿她,还说可以帮她得到她想要的,想来是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他想跟她合作。
念头刚一冒出来,温可人就赶忙摇头否决了。
那不行,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温可人想要赖在江城一号,跟着秦深,自然不会自己开车,这会儿只能靠着一双脚往外走,细高跟鞋威力惊人,很快她就撑不住了,脚磨得生疼,走路都趔趔趄趄地走不成直线了。
她握着手机,想叫人来接,又拉不下脸来,打车吧,还得走出小区,这小区那么大,没等走出去,她的脚就废了。
越想越伤心,眼泪刷刷地直往下滚,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温可人面前,车窗摇下,探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嗨!需要帮忙吗?”
漆黑的夜色,昏huáng的路灯,那人的脸逆着光,看不大清楚五官,唯独眼睛熠熠生辉,如同黑夜里的明星。
温可人抹了抹眼泪,刚想拒绝,但一站起来,脚就钻心的疼,索xing接受了男人的好意。
“遇到什么难处了吗?”男人笑起来暖暖的,“方便的话,可以说来听听,如果我能帮得上忙,那就最好,即使帮不上,说出来心里也会舒服些。”
温可人摇了摇头,qiáng扯出一丝笑意:“谢谢,我在小区门口下车就好。”
男人挑了挑眉,没再多问,切了两支歌,换到一首舒缓的琴曲上,微笑着看了温可人一眼,就收回目光,专注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