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一口气说下去,怕秦深打断她,连口大气都不敢喘:“钱家那两条人命虽然不是我害的,但总归是因我而起。我跟钱家兄妹将近二十年的感qíng,我已经把他们害得那么惨了,说什么都不会再落井下石。但是我也不会给他们机会伤到我跟宝宝,如果钱越再对我和宝宝下手,我肯定会采取措施。”
秦深那一脸怒气就没消过,见余木夕开始喘气,冷眉冷眼地问:“说完了?”
“差不多了。”余木夕点了点头,眉眼一横,“总之,事qíng就是这样的,你爱怎么着怎么着,但是你不能qiáng迫我做任何事!”
秦深虽然黑着脸,但余木夕肯解释,肯主动抱着孩子来老宅,那就说明她对钱越没意思,而他只要确定她没被那个该死的家伙诱惑,他就放心了。
但秦深心里还是很不痛快,一想到余木夕跟钱越单独相处好几天,他就跟吃了苍蝇似的,膈应得慌。
“那你跟钱越,你们俩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以前还对他爱得死去活来不是?那几天你们俩就没……”后面是一串颇有深意的嗯嗯啊啊。
余木夕抬手就是一巴掌,不由分说地抽了过去,打得秦深脸一偏,五道指印迅速腾起。
“秦深,你他妈有病吧?天生酷爱绿帽子是吧?你巴不得我跟钱越睡了是吧?”余木夕气笑了,“好,下次我如果再见到钱越,我一定跟他睡个够!我让你脑袋上长糙原!”
余木夕话没说完,秦深突然扑上来了,掐着下巴就吻了上去,将那两片红润的唇瓣堵了个严严实实。
其实他只是心里不安,没自信,毕竟这段感qíng从头到尾都是他在qiáng求。
可她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不能给他一点点安全感吗?
秦深悲催地发现,他们家小祖宗已经让他宠上天了,蹲在神坛上高高在上地俯视他,根本看不到他心里的惶恐不安。
余木夕正火大着呢,秦深这么一吻,她毫不犹豫咬了下去,”咔嚓“一口见了血,痛得秦深闷哼一声,却舍不得松开。
他们的婚姻就如这一记深吻,鲜血淋漓,痛入骨髓,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不愿放手。
痛就痛吧,他甘之如饴,只要能痛一辈子,那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许久,秦深才放开余木夕,抹了一把嘴唇上的血,垮着脸刚想装个可怜,余木夕突然抱住他的腰,脸闷在他怀里,好气又好笑地骂:“傻。bī!我怎么可能跟钱越怎么样嘛!我是你老婆啊!你就那么不相信你老婆啊?”
老实说,秦深还真不怎么敢相信。
这段爱qíng里,他太卑微,太可怜,低到了尘埃里,所有的自尊自信自傲,全都被她打得稀巴烂碎,烧成灰,落到地上,化作chūn泥更护花了。
“秦深,你听好,我只说一遍。”余木夕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秦深,一脸认真,“我爱你,我想一辈子跟你好好过。所以,以后不要怀疑我,哪怕是亲眼所见,也请你听听我的说法,再来判决我的生死。”
秦深心口一颤,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地点头。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原谅你了。”余木夕轻吁一口气,“不要再每次我爱上你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我伤不起了。”
☆、157 你个禽shòu,离我远点
一句“我伤不起了”,令秦深瞬间起了一身jī皮疙瘩,汗毛都炸了。
他紧紧地搂着余木夕,抵着她的额头,既心痛又悔恨,低低地说:“木木,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
余木夕抬手捂住他的嘴,微微摇了摇头:“别说以后,我再也不希望听见从你嘴里说出‘以后再也不’这的话了。”
秦深重重地点头,没有以后了,这样的事qíng,发生了一次,差点没把他们都害死,他怎么能容许还有下次呢?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后续发展你也别再跟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只要保证我和宝宝安全无恙就好了。”
这话还是很令秦深开心的,他压根就没指望余木夕能帮着他对付钱越,她肯保持中立态度,不拖他的后腿,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把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事了,洗了澡,温存一番,抱着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谁还顾得什么杂七杂八的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