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劲,好像并没有传说中撕裂般的疼痛,也没有像被大卡车碾过那么沉重。
突然想起,秦深掐住她下巴时,他的手指好像黏糊糊的,有一种很奇特的气味。
小脸刷的一下炸了——那个禽shòu,他居然用手指!
“呸!混蛋!不要脸!”余木夕咬牙切齿地捶chuáng大骂,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被敲门声吵醒,木芳华喊道:“小夕,快起来,钱少来了。”
下楼一看,钱越正在沙发上坐着,木芳华正陪着说话,那脸上的笑都快流出来了。
“小夕,昨晚结束后我去找你,侍应生说你已经回家了,你的包包忘了拿,我给你送过来了。”钱越指了指沙发上的包,一脸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让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
“没什么的,越哥,你别往心里去。”余木夕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的包你让多多拿给我就行,还专门跑一趟,真是太客气了。”
“小夕,晚上有个酒会,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参加。”钱越期待地看着余木夕。
“酒会?”余木夕下意识想拒绝,可木芳华立马接口,“好啊!小夕,你现在毕业了,也该接触公司的事qíng了,让钱少带你去生意场上长长见识也好。”
余木夕眉头一皱:“妈,我不想去。”
钱越叹口气,摆出一张郁闷脸:“这次酒会去的都是玩得好的朋友,好几个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小夕,你就当帮越哥一个忙,替我挡过这一关吧!”
木芳华在边上一个劲使眼色,笑呵呵地说:“是啊,小夕,你就帮钱少一个忙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木夕只能点头。
钱越拍拍余木夕的肩膀,笑道:“那我下午五点钟来接你。”
送走钱越,余木夕嗔怪地说:“妈,你gān嘛非要我去参加酒会啊?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这个。”
“傻孩子,你要进公司,没有人脉怎么行?你爸一心扑在那三个野种上,不会帮你的,你只能靠自己。”木芳华一说这事就来气,狠狠地“呸”了一声,“钱氏要在临市开发一个楼盘,那可是个大项目。咱们余家是做建材起家的,三年前开始做建筑,发展得虽然顺当,却没做出什么大名堂。现在钱氏正在招标,余氏也参与了,要是能拿下这个楼盘,那咱们余氏在建筑业可算是站稳脚跟了。小夕,钱少约你去参加酒会,就是有跟咱们合作的意向,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让你爸知道,咱们小夕也不是软脚虾!”
余木夕怔了怔,没想到妈妈居然想得那么长远,一场酒会而已,居然跟生意、甚至跟争家产扯上了关系。
“听见没?好好表现,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拿下来。在酒会上,要多结jiāo朋友,以后你接手了公司,可得指着这些人脉关系办事呢!”
余木夕咧了咧嘴,敷衍地笑笑:“哦,好的,我知道了。”
木芳华不满地瞪她一眼:“再去睡会儿吧,脸白得像鬼一样。”
余木夕拎起包,讷讷地回房,拿出手机充上电,躺在chuáng上数绵羊。
午饭刚过,余木夕就被木芳华拉着试礼服、做头发,折腾了一下午,四点钟就在客厅等钱越。
木芳华是个很有雄心壮志的女人,年轻时候帮着丈夫打江山,现在渐渐退居二线,给女儿当起了军师。
余木夕对于争家产这事儿并不热衷,但有个步步进bī的老妈,她就是不争都不行。
五点差五分,钱越的车到了家门口,木芳华亲手把女儿送上车,笑呵呵地jiāo代钱越照顾好余木夕。
“小夕,你今天真美。”钱越的眼珠子在余木夕身上黏了老半天才移开,咋舌称赞。
小露香肩,深沟若隐若现,腰身盈盈一握,臀部圆润挺翘如蜜桃,再配上那张薄施脂粉的小脸,简直是天使与妖jīng的完美结合。
余木夕扯了扯斜肩礼服,对于一低头就能看见沟的火辣设计实在是接受无力,哭丧着脸说:“越哥,你别笑话我了,我觉得我穿成这样,就跟唱大戏似的,特别扭。”
“很好看,真的。”钱越由衷赞叹。
车子缓缓开出露华浓别墅区,黑色法拉利跃入眼帘,余木夕皱了皱眉,回头去看,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