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钱越的信息,江寒越斟酌了一会儿,回了三个字:“露华浓。”
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他只能继续观望,伺机而动。
钱越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以前江恒涛很支持他跟江晚月在一起,甚至派了江寒越协助他报仇,现在却因为江恒涛娶了木芳华,不但阻挠他报仇,还反对他和江晚月的婚事,这太反常。
江恒涛绝对不是怕秦深,更不可能是真有多爱木芳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哪儿就那么容易一见钟qíng,还能钟qíng到委屈自己女儿的程度上?
可是看着江寒越回复的信息,“露华浓”三个字已经说明了江寒越的态度——他是万事顺从老爷子的。
钱越已经蛰伏五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江恒涛那边走不通,他还有别的办法。
钱越给钱多多打了个电话,说想看看他的两个小外甥,钱多多刚刚找到哥哥,正热乎着呢,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哥哥黏糊在一块,特别慡快地答应了:“好,我叫上小夕,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好久没看见你外甥媳妇了,挺想那小家伙的。”
“行,我在公园等你们。”
挂了电话,钱越就直接开车去公园,不到一个小时,钱多多跟余木夕抱着孩子前后脚来了。
“越哥,挺闲啊!”余木夕冲他挤眉弄眼,“都快当新郎官的人了,不应该很忙的吗?你们不是还要去西班牙选婚纱吗?还要拍婚纱照,很多事qíng的。”
作为过来人,余木夕十分热心地提醒,可没想到,钱越却两手一摊,连连叹气:“唉!结什么婚啊?结不成了。”
“为什么?”钱多多顿时急了,“怎么会结不成了?哥,难道你不想结婚妈?你都三十好几了!”
“我想啊,可未来老丈人那关没过啊!”钱越一脸沮丧,长长地叹了口气,“也是,我现在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一无所有,先生怎么肯把女儿嫁给我?晚月可是豪门千金,我配不上她。”
“嗯?我那位后爸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余木夕诧异地问,“不对啊,你不就是老爷子救回来的么?他之前还帮着你跟我们作对来着,明显很看重你,怎么会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谁知道呢?先生只说不同意,但没说为什么。晚月哭得死去活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出来避避。”钱越连连摇头,一声接一声地叹息,“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否则的话,先生说不定就肯成全我跟晚月了。”
余木夕皱着眉头一琢磨,江恒涛这是嫌钱越什么都没有,看不上他呢!
“越哥,你别担心,我会跟秦深说的,让他把钱氏还给你,你好好经营,我相信你能重振钱氏,做出一番事业!”余木夕对钱越很有信心。
可钱越却垂头丧气,无jīng打采地苦笑:“小夕,别说傻话。钱氏是被出了大纰漏,被正府查了,破产之后被地方正府接手,哪是轻易能要回来的?”
余木夕拍了拍胸膛:“你放心,别人要不回来,我能!”
她这还真不是胡chuī大气,有老爷子罩着,别说要一个钱氏,就算她想要市政大楼,那都不是不可能。
钱越心口一紧,眼神暗了暗,旋即戳着余木夕的脑门子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天真,你呀!”
余木夕被他这副神色刺激着了,哼了一声,将小安然塞进钱越怀里,摸出手机就给秦深打电话:“老公,跟你说个事。”
余木夕一般都是连名带姓叫秦深,现在突然叫了一声“老公”,秦深顿时受宠若惊:“皇后娘娘请吩咐。”
“现在越哥回来了,你跟爷爷说一声,把以前的钱氏还给他吧,也算是做点补偿。”
秦深顿时郁闷了,不满道:“你特意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这事儿?”
“怎么?你不行?”余木夕挑了挑眉,飞了个鄙视的白眼。
秦深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憋得够呛:“什么话!你男人行不行,你不知道?”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仗着自己怀孕,无法无天了还!等孩子生下来,他一定要她好看!
“行就快点办,咱们那位后爸不同意晚月跟越哥的婚事,我估摸着就是为着越哥现在什么都没有,等把钱氏还给越哥,他重振钱氏,事业有成,爸爸也就不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