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涛说着就站起来了,拐棍一拄就要走,木芳华连忙一把拉住他,没好气地瞪他:“A市是什么地方?能容得你乱来?去秦家抢孩子,你疯啦!”
江恒涛虽然不甘心,可他也知道,A市绝对不是他能随随便便撒野的地方,秦家的老爷子可容不得他放肆,他再怎么想念安然,也不得不忍着。
“唉!这亲家太有能耐,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说小夕要是嫁给普通人,别说看看外孙女,就算宝宝跟咱们姓,带咱们家去抚养,那也是一句话的事qíng。”江恒涛连连叹气,qiáng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在秦家面前,他未必称得上“qiáng龙”两个字。
江寒越只能跟着劝,自告奋勇去A市,找到机会就替他说qíng,劝说余木夕回来,实在不行哪怕是用偷的,也要把小家伙偷回来。
江城这边乱成一团,A市却欢天喜地,就差没张灯结彩唱大戏了。
余木夕放话要在A市长住,秦深再回去江城jiāo接一下工作,很快就回A市来,以后江海集团的重心还是在A市,江城那边jiāo给底下人打理。
老爷子乐得跟什么似的,恰逢八十五岁,老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八十四的坎儿过了,正好庆祝一番,也算是庆贺双喜临门。
十二月十八号是老爷子八十五岁生辰,秦家预备大办一场热闹热闹。消息传到江城,江恒涛立马有了主意。
他说什么都得上一趟秦家门,搞不定余木夕,那就曲线救国,先搞定秦家的长辈再说。
余木夕大约是被身世的事qíng刺激着了,回到A市就开始吐,吃什么吐什么,又回到了怀着安然时候的状态,整个人迅速消瘦,脸色蜡huáng,眼圈青黑,形容憔悴,就跟难民似的。
秦深回江城安排工作jiāo接的事qíng,顺便谈了一笔生意,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回来时却见余木夕就像换了个人,无jīng打采的,就跟长期嗑药似的。
“木木,你怎么了?”秦深顿时急了,开口就怼他老妈,“妈,你不是跟我说木木很好吗?这就是你说的很好啊?”
姜蓉算是怕了这个儿子了,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孕妇呕吐是很正常的事qíng,偏生他儿子蛮不讲理,连儿媳妇孕吐都要甩锅给她。
“我那不是怕你不能安心jiāo接工作么?”姜蓉瞪他一眼,“怀孕初期呕吐很正常,家庭医生一直在给小夕调理,全家也都在jīng心照顾。”
“我jiāo给你一个白白胖胖的媳妇,这才几天,你还给我一个黑黑瘦瘦的猴子,这就是你说的jīng心照顾?”秦深顿时炸毛了,这还叫jīng心照顾?开什么玩笑!
虽然他心知肚明,孕妇要吐,谁都拦不住,可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虽说他的jīng神病已经稳定了很多,这两年都没再犯过,可一旦扯到余木夕身上,他还是很容易出离愤怒,控制不住他自己。
姜蓉也火了,自从娶了媳妇,这混小子眼里心里彻底没了她这个妈,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生儿子,而是生了个讨债鬼,又娶了个冤家。
“我说秦深,你讲不讲道理?是我让小夕怀孕的?慡的人是你,受罪的人是小夕,最后背锅的人却是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你妈,不是你仇人,你一天到晚这副态度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姜蓉难得发脾气,秦深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缩了缩肩膀,还有些死鸭子嘴硬:“那好歹也是你儿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你孙子,你照顾一下总归是应该的。你没把人照顾好,还不许我发个牢骚吗?”
姜蓉气笑了:“我没照顾好?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能做的我都做了,就差没给喂饭擦屁股了!可她要吐,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吧?”
余木夕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秦深跟姜蓉吵起来了,皱着眉头吼秦深:“喂,你一回来就跟妈吵架,gān什么呢?胎教!胎教你懂不懂?你这么bào躁的脾气,要是影响着我儿子,我跟你没完啊!”
秦深顿时气短了,忙腆着笑脸上前扶着老婆,小心翼翼地讨好:“没吵没吵,我就是跟妈意见不合,争了几句。”
姜蓉一见秦深这种狗腿子态度,那个气啊!牙都快咬碎了。
老爷子在一边乐呵呵地捋胡子:“蓉蓉,你也别生气了,咱们秦家的男人都这德行,老婆最大,其他的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