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和一天天长大,她也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了。虽说身为秦家少奶奶,又有秦深这么个宠妻狂魔,她不需要去考虑赚钱生存之类的问题,但总归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一来彰显身份,二来也能打发时间。
想来想去,还是学设计最好,去欧洲深造,然后回国开办自己的工作室,不求功成名就,只图个开心。
十一点钟的样子,木夕累了,正打算上楼休息,突然,门上传来响动。
她悚然一惊,汗毛顿时站起来了,连鞋都没顾得穿,急忙冲到门边,隔着猫眼往外看,不料,脸还没凑近呢,门突然被推开了,“砰”一声撞她一脸。
“嗷——”木夕惨叫着打着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子一歪,撞在鞋柜上,也顾不得去看是好人坏人了,捂着额头鼻子直掉泪。
秦深没想到他媳妇居然会在门后头,刚才那一记撞击声清脆响亮,听着都疼。他连忙扶住木夕,惶急地扒开她的手,查看她的伤势。
秀挺的鼻子红红的,鼻孔下两道血迹蜿蜒进嘴巴里,一下子就将秦深的jī皮疙瘩激起来了。他忙打横抱起她,走进卫生间用温水给她冲洗,然后抬起她的下巴,拿卫生纸堵住鼻孔,抱着老婆下楼。
“要死了喂!”木夕抽抽着骂人,“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直说,想换老婆我也没意见,你至于弄死我么你?”
秦深本来挺担忧,生怕把她的鼻梁骨或是脑袋撞出个什么闪失,但听她还能骂人,不由得笑了。
“中气挺足,说话也很流利,看样子是没啥事了,不用去医院了。”秦深眨巴眨巴眼,来回飞机折腾再加上工作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木夕气得用力掐了他一把,他倒是没事,反而硌得她手疼。
秦深心qíng大好,拼着得罪老婆也要放声大笑。
“笑笑笑!笑你个大头鬼啊!”木夕狠狠地拿眼剜他。
秦深抿着嘴,但眉梢眼角都在跳动,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木夕气哼哼地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揉着额头,一边揉一边抽冷气。
秦深这才担忧起来,小声问道:“头晕吗?眼花吗?有没有恶心想吐?”
……
木夕表示,不想搭理这个脑残玩意儿。
到了明光医院,拍了片子,大脑和骨骼都没事,消了个毒,往鼻孔里塞了两团药棉。木夕顺口问了一声,得知任东刚好今天值夜班,于是跟秦深一道过去了一趟,约定了明天一起给小余儿和小天乐弟兄俩庆生。
任东倒是很给面子,二话不说答应了。秦深不由得有些纳闷,横眉眯眼地打趣:“哟!我记得咱们任大医生一向很忙的哎,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你明天会不会慡约?”
“明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哪怕就是用爬的,也会爬过去给弟兄俩庆生,这下你放心了吧?”任东没好气地怼了回去,斜了个白眼。
这个混蛋!抢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不说,还这么冷言冷语的,他就不怕走在大马路上被人套上麻袋一顿bào揍吗?
秦深可不知道任东是给木夕面子,对于任东那压抑的爱意,他基本上没啥察觉,一直以为任东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站在医生的立场上,才会对木夕多加照顾。
“行了,别爬了,说得多可怜!腿没断就过来,要是断了的话,批准你不参加你儿子的生日趴。”秦深特意加重了“你儿子”这三个字。
任东这次连话都懒得接,虽说他现在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老婆有孩子,但爱一个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下的,对于秦深,他多多少少总归有几分芥蒂。
从医院出来,秦深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捅了捅木夕的胳膊,问道:“小夕,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啊?”
“哪里奇怪?”
“我总觉得东子好像有哪儿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木夕仰脸望天:“唔……今夜星光灿烂,适合睡觉,赶紧回家吧!”
秦深顿时无语,又扯了扯木夕的衣袖。木夕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大哥,那是你好哥儿们,你都不知道他有哪儿不一样,我哪知道?”
秦深一想也对,点了点头,自个儿接着纳闷去了。
次日一早,木夕就约了钱多多,钱越作为孩子们的舅舅,自然是少不了的。那边两对夫妻,秦深自然也要给老婆撑场子,一道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