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如果出事的人是我,你愿意拿公司救我吗?”余木夕看着余祖光的眼睛,既痛心又不甘。
余祖光本就心急如焚,见余木夕这么问,顿时怒不可遏:“我都把公司给你了,你还要怎样?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哥哥去死?”
余木夕心里一凉,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妈抢了我妈的丈夫,他们抢了我的爸爸,现在却要我牺牲自己救他们?呵呵,我不要你的公司,也不会救他们。”余木夕决然说道,“我累了,需要休息。”
余祖光心里“咯噔”一下,对待那三个私生子,她的态度一向无比抵触,来qiáng的肯定不行,索xing一咬牙,屈膝一跪。
“小夕!你要爸爸跪下来求你吗?”
余木夕不可思议地看着猛然跪倒在她面前的余祖光,目瞪口呆,半边身子都僵了。
“小夕,爸爸求求你,救救他们吧!”
余木夕潸然泪下,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凄楚地望着余祖光:“爸爸,其实你并没有多么爱我,对吧?在你心里,我连他们的一半都比不上,对吧?”
余祖光避而不答,双手撑地,做出要磕头的姿势:“爸爸给你磕头,爸爸求求你了!小夕,爸爸求求你了!”
余木夕往边上跨了一步,用力拉起余祖光,惨然一笑,咬着牙说:“我答应你,举行婚礼。”
☆、040 娇妻送上门
下午一点半,四十一度的高温烤得柏油马路上的沥青都融化了。
余木夕觉得,她的人生就像脚下的路,被踩,被烤,被雨淋,被冰雹砸,没有任何遮蔽地承受一切磨难。
穿过马路,走进零度中心,前台拦住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问道:“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找秦深。”
“请问您有预约吗?”
余木夕摇了摇头,她打了秦深三个电话,他都没接,否则她也不会亲自到公司来找人了。
余木夕烦躁透顶,索xing往边上的长椅一坐,靠着墙闭着眼睛等。
许曼从外面进来,见余木夕在,连忙禀报给秦深。秦深微微挑了挑眉,没吱声。
许曼会意,出来对余木夕说:“余小姐,总裁正在开会,您请回吧。”
余木夕一动不动,眼睛也没睁开,仿佛睡着了。
许曼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把该做的工作做好,抱着一叠文件去找秦深签字。
秦深利落地签了字,问道:“她走了?”
许曼摇头:“还没。”
“让她进来。”
许曼退出去,对余木夕说:“余小姐,总裁让您进去。”
余木夕这才睁开眼,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慢吞吞地在许曼的带领下走进秦深的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格局紧凑,前面一副沙发茶几,中间一副办公桌椅,后面一副红木书架,木质花架上摆着几盆绿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简洁利落得有些离谱。
余木夕抿着嘴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秦深绕过办公桌,缓步走来,温声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
她能来,他并不觉得如何惊讶,她肯在外面等上半个多小时,倒令他有几分意外了。
余木夕咬了咬嘴唇,有些艰难地说:“我答应举行婚礼。”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秦深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欢喜:“明天早上就召开记者会,宣布婚讯,晚上咱们一起给爷爷打电话,告诉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
“我……希望婚礼能够延迟举行。”余木夕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手心里满是汗,局促不安。
“为什么?”秦深刚刚燃起的那点子喜悦之火,顿时被泼了满满一桶冰水,连“滋啦”一声都没有,就这么熄灭了。
“八月九号太仓促了。”
简简单单的理由,令秦深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断然拒绝:“不行!”
之所以把日期定在八月九号,是怕夜长梦多。小娇妻立场不坚定,再被钱越多拐几次,一准儿跑没影。
余木夕皱紧了眉头,微微抬头,注视着秦深,嗤笑道:“还有不到二十天,能办出什么像样的婚礼?还是你说的婚礼,就是两个人穿婚纱走一遍红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