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华梅立马扑进夏友同怀里,哭道:“你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我的郎朗要怎么办啊!”
夏友同也不讨好夏婉婉了,他又恢复成之前冷若冰霜的样子,说道:“早知道你是这种玩意儿,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河里。”
夏婉婉眼眸微眯,冷冷注视着夏友同。
袁华梅继续骂道:“你这种贱人怎么会是友同的女儿!是不是你妈和别的男人乱搞生下了你!”
夏婉婉听后,轻笑一声,红唇轻启:“还真让你猜对了。”
夏友同愣了一下,随即脸红脖子粗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夏婉婉靠在傅子弦胸口一脸的悠然自得:“您好像还不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吧?”
“你放屁!”夏友同呼吸急促,胸口不断起伏,他一把推开袁华梅,站起来怒视夏婉婉,“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会被雷劈的!”
夏婉婉微抬眼眸看了眼窗外,道:“你看外面像是要打雷的样子吗?你被带了26年的绿帽,不要用天打雷劈这种话自欺欺人了。”
傅子弦淡淡道:“我可以出钱让你们去做亲子鉴定。”
夏友同有些头晕,刚才起的太急了,但是夏婉婉的话倒是挖出了许多他已经遗忘的记忆。
赵玲当初怀孕时经常会心惊胆战的问他能不能照顾好孩子,孩子出生后赵玲又不肯他多碰一下,仿佛他是一个恶心的恋童癖。
赵玲临死前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说‘无论怎样要让婉婉活着’。
现在想起来,那些种种都是预兆!
夏友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傅子弦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立马打电话叫救护车。
夏婉婉走上前,问:“你有药吗!”
夏友同艰难的摇头,袁华梅像个泼妇似的扯着夏婉婉的头发嘶吼:“你个小贱人害死了你爸爸!”
夏婉婉用尖细的鞋跟狠狠跺了她一脚,袁华梅吃痛,鲜血很快从指fèng间流出,夏婉婉拽住她的头发扇了一巴掌,拎着她的脑袋问:“我爸平时有吃药吗?”
袁华梅只感觉头皮疼痛异常,嗓子有股腥甜的味道。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护人员用担架把夏友同抬出别墅,傅子弦拽着袁华梅bī她一起走。
夏友同很快被送进了急救室,在这个空隙傅子弦打了个电话给警察,袁华梅见状想跑被傅子弦一把拽住。
袁华梅疯狂的大喊大叫,傅子弦一个手刀把她敲晕。
急救室的灯一直亮着,直到警察来了袁华梅还没醒,傅子弦和夏婉婉粗略把事qíng说了一遍警察就把人带走了,留下一个看起来刚毕业的小警察盯着夏友同。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医生走了出来:“病人抢救无效,尽快办理后事吧。”
夏婉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子弦搂住她,问那个警察:“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小警察挠挠脑袋,说:“我问问队长。”
“是我害了他。”夏婉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
“不,这是他的报应。”傅子弦安慰道,“就像莫晓韵一样,这些都是他们的报应。”
夏婉婉脸色沉重:“他养了我26年,虽然对我一点也不好,但是……”
傅子弦眸底暗流涌动,嘴上依旧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安葬他,算是尽最后一点义乌了。”
夏婉婉微微点头,问那个小警察:“袁华梅有说她儿子在哪吗?”
小警察挂了电话,说:“夏郎朗在他们租的房子里,夏友同的尸体你们可以自行处理。”
傅子弦不急不缓道:“还有我们什么事吗?”
“没有了,本来这个案子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小警察道。
傅子弦点头,和小警察告别后找到夏友同的尸体,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身份证。
夏婉婉盯了夏友同很久,还是伸出手摸向他的手,意料之内的冰冷。
她一直以为夏友同死了之后自己一滴眼泪都不会掉,当她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
不管夏友同有多么势利眼,他始终还是夏婉婉的父亲。
傅子弦伸臂将她搂在怀中,语气比平时还要温柔温柔:“哭吧,我们送他最后一程。”
夏婉婉转了个身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是不是发出几声呜咽,肩膀在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