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泽:“他们俩这次的确玩儿得有些过了,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分寸。”
萧暮:“你要gān什么?”
邵君泽:“也没什么。就是想要他们收敛点。”
萧暮:“别乱来,找个机会跟他们讲讲清楚就是,又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下不为例就好了。”
“要是他们俩都能听人话了,世界和平都指日可待了。”
萧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邵君泽这是对那俩人有多大的怨念:“他们俩哪至于那么洪水猛shòu,可以兵不血刃解决的事qíng,gān嘛非要大动gān戈?”
邵君泽:“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找他们俩谈谈。”
萧暮相信邵君泽对施方、宋媛此举不满,但归根结底他们也还是好朋友,邵君泽既然答应了自己去跟他们谈谈,就必然不会在背地里做什么手脚——只盼他不要现场跟那俩人打起来就好。
但邵君泽当真喊来了宋媛跟施方,对过去之事一笔带过,关注的重点却是另外一件事qíng。
“我知道你们俩是希望给我跟萧暮创造机会,但我们俩的事qíng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个中缘由我不赘述了,但是我希望你们俩不要再cha手弄巧成拙,萧暮也是这么希望的。”
施方点点头表示同意,宋媛却忍不住跳出来了:“感qíng的事qíng哪有那么复杂!你们俩郎有qíng妾有意,一拍即合,不就这么回事儿,非要把那些陈年疙瘩摆在自己心上,哎呀算我自己多事,我以后也懒得管你们了,随你们折腾吧。”
邵君泽得到两人的承诺,满意地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不过另外一件事qíng,我还想请你们俩帮忙支招。”
两人对视一眼,再齐齐看向邵君泽。
邵君泽:“是这样,你们也知道,萧暮是建筑系的高材生。不是我自大,但是我觉得她转而去经商,放弃建筑专业的研习,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我一直想找个什么契机让她重新回来。”
施方:“你想让她回来是一回事,她自己愿不愿意回来是一回事。你gān嘛总把你的意志qiáng加在她身上?”
邵君泽陷入沉思,片刻后才说道:“不不不,我这次真的是因为太了解她。我不想看她一直颓废下去。”
宋媛:“她这个人是有多别扭啊……分明喜欢你,却又不肯接受你,分明喜欢这个专业,还yù盖弥彰地去经商说是孝敬父母。我特么的简直是看不下去了,你等着,别的我不敢说,这个忙我一定帮你到底。”
施方看着宋媛说这番话的时候浑身仿佛燃烧起了小宇宙:“你别盲目起哄啊。我觉得她既然真的喜欢建筑行业,总有一天会自己想明白了回心转意,就像她跟二哥这档子事儿,顺其自然最好,你们何必这么急着替别人规划人生?”
邵君泽抢着辩解道:“年轻的时间很短暂,我怕她耽误大好青chūn追悔莫及。我不是要替她规划人生,我只是想给她提供一个认清自己的契机。”
“反正总是你有理。怎么做,你们有主意了我配合就是。”
不久之后,邵氏出资,在H市中心的展览馆举办了一场跨国别的建筑艺术jiāo流展。
来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师们,西装革履或是长裙拽地,从红地毯中慨然走过,闪光灯汇聚成海,会场宛如星光璀璨,堪比任何一场娱乐盛宴。
萧暮应邀前来,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台前来来去去的世界名流,眸中有某种光芒被点亮了——或许它从不曾被磨灭。
那些人在闪闪发光。
那些是远在世界的彼端独自奋斗着,深夜里画着图纸,孤独却灼灼发光的灵魂;那些是她的良师益友,曾经在团队中并肩作战,留给她无数美好的回忆。
她也曾向往同那些人一样,指着世界知名的建筑,昂首挺胸地说,那是我的设计。
琳琅满目的建筑艺术、微缩模型、设计图纸,被陈列在展览馆中,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人观摩赞叹。
萧暮像是沉浸愉悦音乐声中的鸟雀,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幅幅图纸,隔着玻璃器皿触摸上去。
萧暮在场馆内缓步而行,不少熟人同她打过照面,彼此寒暄两句,询问近况,再就眼前的作品讨论一两句,颇有“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意味,令萧暮觉得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现在离开了这个行业,在gān完全不相gān的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