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江看了看她带回来的半瓶红酒,忍俊不禁地:“怎么还有红酒?”
萧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虽然邵君泽最终也没有让她付款,她却竟然还惦记着没喝完的红酒带了回来。
说来说去,自己变成酒鬼,不都得赖邵君泽?
萧暮也不多解释:“晚饭没喝完的啊,怎么,嫌弃啊?”
常江自然表示不嫌弃,他脱下鞋子,盘膝坐在萧暮chuáng的一脚,与她同饮。他深思熟虑地问道“你拒绝我,是因为,你还喜欢着他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萧暮捂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我只是长久以来,觉得这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缺了一块……我也很想将他放下,可是我发现这么空的位置,竟然容不下别的人。”
“我说过了你不用对我道歉……”尽管有些受挫,常江依旧和颜悦色地,“既然你心里还有他,为什么又要同他分开?”
“我们之前发生了很多事qíng……我不敢再相信他,我也不想再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常江捏了捏萧暮红扑扑的脸蛋:“傻姑娘……可是你像现在这样,拼命不去想、不去爱,未必就比尝试着再给他一起机会要来得痛快,不是吗?”
“所以,你是支持我,再走一次回头路试试吗?说好的你喜欢我呢?”萧暮睁大着两只红红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常江。
常江似笑非笑:“我喜欢你,绝非虚言,可是我不想这么自私地看着你这么难过啊傻姑娘。真的这么喜欢他的话,就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不是吗?”
萧暮头晕目眩打着酒嗝,粗声粗气地喝止他:“别说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常江看着那已经逐渐见底了的红酒,中途给她换成了饮料她都不曾察觉。
☆、74
虽然跟常江并没有发生什么诸如第二天谁枕着谁大腿醒过来或者两人抱作一团互相尖叫的剧qíng,萧暮独自在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醒过来,翻起身沐浴之后就去拿毛病冷热敷还有些肿着的眼睛。
话都挑明了说,常江本就不是小心眼纠缠不休的人,萧暮也知qíng识趣,两人对之前的事qíng都避过不提,避嫌避得心照不宣。
邵君泽三番两次抽空过来看萧暮,常江撞见,也知qíng识趣地避开,把空间留给她们。
萧暮一直一直都知道,邵君泽是一个十分执着的人,对人对事,但凡是他看准的,不达目的绝不罢手。她也同样知道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抱负与自尊,以邵君泽在H市手眼通天的地位,如果只是为了再一次的伤害或者报复,他这惜时如金的人,用得着做戏做得这么认真?
萧暮在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扪心自问。
答案不言自明。
很难得的,邵君泽一周后来竟然没有邀请萧暮去餐厅吃饭,而是用保温桶装了煨好的汤,递到她手上。
萧暮解开保温桶的盖子,浓香馥郁,闻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萧暮:“这么贴心,居然还有煲汤?这回又是让秘书在哪家酒店买的?”
邵君泽淡笑不语:“你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萧暮盛出一些在碗中,chuī了chuī气,凑过去喝了一口。
换来一声尖叫。
邵君泽随手抽了一张纸替她擦了擦唇瓣:“慢些喝,没人跟你抢,又不是不知道烫。”
萧暮烫得懒得跟他争执,接过纸巾自己擦着已经渐渐没有痛觉的唇:“见它都没怎么冒气,一下子就忘记了啊。”
有了刚才的教训,萧暮把烫晾了半天才重新开始喝:“哎,你吃饭了吗?”
邵君泽:“我吃过才过来的。”
萧暮看了一眼时间,虽然并不觉得邵君泽是会亏待自己肠胃的人,但是这个时间就吃过饭也不可信啊:“下次一起来吃吧,别这么麻烦了。”
邵君泽展颜一笑:“好,你觉得汤味道怎么样?”
萧暮抿唇,任由汤汁在唇舌时间多停留了一下,认真地品鉴了一下,真诚地称赞道:“挺好喝的。”
邵君泽:“你觉得好喝就好。”
萧暮似乎知道了什么:“邵君泽,这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君子远庖厨,萧暮这个人从来十指不沾阳chūn水,如连带着觉得邵君泽亲自下厨,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的事qíng:“谢谢啊……不过你平时都那么忙,这些事qíng让家里阿姨去做就好了,你真的不用特意为了讨我开心来做这些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