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泽不慌不忙地也站起身来,跟在萧暮身后,在她正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他一手按在她的手上,阻止了她开门的举动。他把那只手指纤长温润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亲亲吻了手背,他面色冷峻而气愤又暧昧。萧暮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人将这两种qíng绪发挥到了极致,还能这样的水rǔjiāo融。邵君泽望着萧暮笑了笑,像是安抚她一样,语气缓和下来:“萧暮,你这脾气怎么这么急啊。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萧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有种莫名qíng绪直往上涌,让她有想哭的冲动:“你到底想怎么样啦!”
邵君泽这会倒是名真言顺地说:“我这么喜欢你,你既然主动开口了,我当然会尽力帮你。”
萧暮抬眼看着邵均泽,想分辨他话中几分玩笑几分认真。邵君泽说:“只是呢,我纵然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比如说,若是有人问起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家,别说告诉别人的时候名不正言不顺,我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萧暮心忖这人居心不良,别说不可能会有人蠢到问他这种问题,即便有人问了,他随便什么一个理由不能搪塞过去?所以萧暮臭着一张脸:“邵总你有什么话,不能说得明白些吗?”
邵君泽可算是等到萧暮这句话了:“我只是想说,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吗?”
萧暮我我我地结巴了半天,说道:“可是我……上次我都只当你是那我寻开心了。我们没有什么感qíng基础,身份地位又是这样的云泥之别。”
邵君泽不再言笑,说:“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可是我告诉你,我从来不会拿自己的感qíng开玩笑。没关系,我只是先预定你的感qíng,又不会让你现在跟我订婚结婚,我有足够的耐心,我会等到你喜欢我。”
坦白说,萧暮觉得自己内心对邵君泽的抗拒的根本来源还是有些怕他。她有时候分辨不清绕指成柔的他跟心机深沉的他,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可是眼下,她更怕,他邵君泽在此时翻悔,一口气拒绝了她。萧暮小声却固执地问:“容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会选择我这样的人?”他当真不是小言看多了,自以为自己是邪魅总裁,来拯救灰姑娘的?
邵君泽:“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虽然不是惊才绝艳,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可是你终究有我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
萧暮一手按在自己左胸,好像那样就能扪心自问,自己是否是在为了别的东西来出卖自己的感qíng。可是她偏偏知道,以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地位,对自己当真不差。或许在旁人看来,她萧暮要把八辈子的运气全都赌上,才能找这样的金主。萧暮:“我愿意试试,可是话要说清楚,我不能保证后果。”
邵君泽却不容她反驳:“我知道让你一下子接受我有些困难,可是我们也相处过,相识过,我在很早的时候就调查过你的资料。”他亲了亲萧暮的侧脸,对她绽放一个十分笃定的笑容,“萧暮,相信我,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不会让你后悔。”
跟他对话尚且绞尽脑汁,jiāo锋更是如同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萧暮从战场上下来,已经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目送萧暮出门,邵君泽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摇头轻叹:“益阳你终究还是太年轻。我以为这姑娘多么难搞,没想到不过是做了点小手脚,这么容易就已经入彀。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倒是觉得她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
☆、17
跟邵君泽斗智斗勇太费神,导致萧暮一夜乱梦颠倒,清早被闹钟吵醒后脑海里还残留着梦中粗bào的余韵。她迷迷糊糊地按掉闹钟,在chuáng上卷着被子打了两个滚,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以前喊醒我的都是梦想,今天却只有闹钟。”萧暮拖拉着进了洗漱间,一边刷牙一边胡思乱想,手机忽然响了。她咬着牙刷去翻手机,一看姓名栏显示的是邵君泽,顿时跟吃了毒奶粉似的一个头两个大,翻了翻白眼,喃喃自语道,还以为昨天跟邵君泽的事qíng是huáng粱一梦。
反正木已成舟,萧暮涂掉牙膏沫子,大义凛然地按了接通键。
不待她开口,那边就传来邵君泽高冷的问候:“我在你家门口等你,起chuáng了的话就早点收拾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