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泽咬住萧暮的腰带拉开,那动作别有风qíng,萧暮用手背盖上自己的眼来缓解心里的紧张,紧接着,男人修长gān燥的手指在肌肤上煽风点火,唤醒她身体里沉睡着的灵魂。
萧暮脚掌在chuáng单上磨蹭,脚掌蜷曲,显示着此时的紧张与不堪折腾,眼眶湿润,最后连喘息声带着声嘶力竭地味道。
邵君泽坏心眼地退开一点,诱哄着她:“想要么?”
萧暮羞愤jiāo加,一口咬在邵君泽地肩膀上:“你!”
她眼睛泛着琥珀的色泽,邵君泽觉得再欺负一下她似乎就会哭出来:“好了好了这就来,乖,不要急。”
他掌握着主导权,将她往温柔乡里带,缱绻又缠绵,以退为进,一下下撩拨着她的神经末梢,等到萧暮急不可耐的时候才猛然乏力。
这一夜抵死缠绵,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30
尽管谢季常对谢颖这么掏心挖肺去找邵益阳的行为最终会竹篮打水深信不疑,但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谢颖动之以qíng,邵益阳晓之以理,他们两人前仆后继,谢季常一向又对这个女儿宝贝得紧,只好答应让谢颖留在英国。
邵益阳的学校是事先就联系好了的,他手续办理妥当就直接入读,又帮着谢颖做学业规划,一面替她申请学校,一面监督她读语言预科。
谢颖原本学的是金融,即使有老爹耳濡目染,跟邵益阳的专业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她却乐于忙里偷闲,跟着邵益阳去上课。那些夹杂着无数专业词汇的英语课程本来就高深莫测,所以当谢颖第N次在课堂上被要求跟大家一起讨论的时候,她只好发出由衷且真诚的笑容表示,她是真的,听不懂。
她这状态发上朋友圈,配图用的是邵益阳的侧脸。此举引来八方点赞,十个人里面有三个人表示十分“心疼”,剩下七个人都在八卦这是谁家少年,长了一张这么文气俊秀的侧脸。
谢颖对此缄默不言,邵益阳正刷到她这一条朋友圈的时候,她在他的课堂上睡得人神共愤自己仍旧毫无自知。
邵益阳瞥了一眼睡得正酣的谢颖,默默摇头微笑了一下才把她推醒。
谢颖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邵益阳:“gān什么呢,别吵我睡觉!”
暖气开得足,阳光又正好打在她的侧脸,映照得脸颊红扑扑的,她轻轻睁开眼,睫毛像一对振翅的蝴蝶翅膀,投下小片yīn影。邵益阳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谢颖从桌上支起身,扫视了一下四周。
刚才说话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清晰可闻,此时正为她招揽了无数目光。谢颖有点不好意思,朝大家回之以歉意的微笑。
好在教这门课的老师话也是开朗大度的人,他站在谢颖跟前,皱眉、摊手、耸肩,一米八几的男人表示自己很受伤,比划出一个数字六:“这位同学,这已经是你第六次在我的课上睡着了,我的课真的这么难听吗?”
谢颖连连摇头,邵益阳打圆场:“抱歉,她不是我们班的同学,只是跟我一起来的。”
这位老师听完邵益阳的解释,才觉得好受了点:“这位同学,我欢迎你来我这里听课,可是既然来了,能好好听课好吗?”
谢颖赶紧点头。
她纯粹听不懂,可是既不能打扰邵益阳,又不能睡觉,只好找了张空白纸张,乱写乱画,邵益阳余光斜扫过去,发现纸张上满满的,写的都是自己的姓名。阳光穿过窗外枝叶的罅隙落在字里行间,熠熠生辉,好像qíng人眼中满满的柔qíng蜜意。
挨完一下午的课,谢颖跟邵益阳一同出门乘地铁。
走在人cháo中,她开始感慨起自己当初怎么不学建筑。
邵益阳笑着劝她:“人本来就各有所爱啊,我还常常感慨,如果我是学金融的该多好。”
谢颖鼓着腮帮子不服:“可是隔行如隔山啊,这样我跟你就没有像你跟萧暮一样有那么多共同语言了。”
提起萧暮,邵益阳心里有一种风起云涌、千帆过境之后的静谧,像是平湖上偶尔有白鸽抖动翅膀。万千感慨集于一身,他却终究付诸一笑:“你跟她本来就是不同的人,gān嘛要勉qiáng自己像她一样。”
谢颖:“因为师兄你喜欢她啊!”
这话说得邵益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硃砂痣,在身边的,往往是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