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方忍了又忍,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连忙摆摆手,没料到一笑出来就破了功,连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抱歉啊二哥……我,我可真不是对你幸灾乐祸,我只是觉得,你居然也有这种为qíng所困,变得婆婆妈妈的时候。”施方好容易口气抖顺了,赶紧转移话题掩饰住自己的幸灾乐祸,“萧暮她会不会用着别人的□□?”
邵君泽撑着额头反驳:“不可能,她走的时候她爸妈都不知道,她还能用谁的卡?”
“销声匿迹这么久,又没有刷卡记录,会不会是在国外?!”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邵君泽从沙发上弹坐而起。正是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陈安良打来的,邵君泽一见,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喂?舅舅,出什么事qíng了,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没有……没事,君泽,你那个女朋友,是不是去英国找益阳了?”电波那端传来陈安良的声音。陈安良虽然对认定的“仇人”心狠手毒,但毕竟不是没心没肺、动不动就喊打砍杀的黑道分子,那晚一见萧暮流产,薛馥跟谢颖都没空再顾忌他,连忙趁乱逃走,收拾了东西,匆匆出境回国。
施方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用询问的眼神盯着邵君泽看。
“舅舅你说什么?你在英国见到他们俩了?你去英国做什么?”邵君泽一听陈安良的话,就想明白了前阵子邵益阳打电话说的被人骚扰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舅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凡事都要横cha一杠子,往往闹得自己收不了场。
“哦,没什么,薛馥跟邵益阳远一起回了英国,我不放心,跟去看看。”
邵君泽本就在火头上,听了陈安良这话,对自己的亲舅舅也压不住火气:“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这边邵氏继承权都归我,他们俩已经居无定所颠沛流离了,舅舅你是去棒打落水狗的吧?再怎么说,益阳是我的弟弟,报复的话,到这个程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舅舅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邵君泽这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语气,陈安良也紧随其后炸了起来:“没什么,也就是本来想采取bào力报复的,结果被人拦住了未遂。”
“谁拦住了,那他们没事吧?”
邵君泽虽然有心发问,却并不觉得陈安良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qíng。然而他这么一问,却正好打中了陈安良的七寸,陈安良本就心虚,这下子满脑子全都是有没有搞错!我一片好心帮着你、生怕你吃了亏,结果吃力不讨好,你反而担心起他们来了!陈安良这下彻底炸了:“没什么!”
陈安良啪地一声挂了电话,邵君泽脑海里忽然灵光一现,喊来秘书吩咐道:“帮我查查邵益阳在哪里,订一张明天去他那里的机票。”
“雷厉风行,说走就要走啊,你公司这边的事qíng怎么办?”施方这时候听出了个大概,“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萧暮在益阳那里?你要走,我也不劝了,不过二哥你想想,萧暮躲你躲那么远,不就是不想见到你么。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找她,必然只会让她更加反感。”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你别穷追猛打,萧暮人在益阳那里,还不是好吃好喝散散心,能出什么事儿?你让人家先清净一阵子。”
邵君泽不置可否,点点头让秘书出去。施方极具八卦jīng神地穷追不舍:“说起来,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让她避你于千里之外?”
“这事qíng说来话长。”
施方一眼就看出了邵君泽根本不想老实jiāo代的态度,当即bī他就范:“那就长话短说。你不说出来,弟弟我怎么帮你解决问题呢?来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人家姑娘觉得不可原谅的事qíng?”
施方打着帮忙的幌子,邵君泽也就没好多推脱:“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事qíng让她觉得不可原谅,或许就是我拿她家里的事qíng来威胁她的感qíng吧。”
施方盯着邵君泽看,完全难以置信:“就这事儿?多大回事儿!也就她还当回事儿哦。谁谈恋爱的时候没使过手腕啊!”
邵君泽瞪了一眼施方:“她当回事儿了怎么了?”
施方按住邵君泽的肩膀,安抚着他的qíng绪:“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为着萧暮说话了,这重色轻友得我也是甘拜下风!好了好了,萧暮的一切都是对的,错都在你。这样说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