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突然有些哀婉的看着他，“十年，你知道这十年里，我们都走的太远了。而我，在那个年纪，也的确被你伤的太重了。如果放在十年前，我还是会选择喜欢你，可是十年后，我不会了。”
“我其实多希望回来的时候你身边已经有你的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然后你看着现在的我，会感到遗憾，我就这点希望。”
她声音清淡，仿佛这些话都是隔着十年的岁月说出来的，漫长而又哀婉。
顾清朗看见她哭的时候，眼圈就已经是红了，或者是他从灯亮起的时候，眼圈就已经是忍不住红了。
时隔十年，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说出当年没给她说过的话。
可是现在说出来，完全都不是以前的景象了。
她不是那个温软的，总是时时刻刻的粘着他，时而会嗔怪的看着他道，“顾清朗，你到底说不说你爱我？”
爱，那个字，他觉得太沉重了。
说出来，真的就是一辈子，而他半辈子都还没有过完，根本无法衡量出来。
所以，他没有对她说过。
顾清朗哭笑，眼睛里同样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他道，“文雅，我爱你。”
简单的三个字，她真的，等了太多年了。
她听完突然捂住脸哭出声来，本来以为应该是圆满的，她在以前没有听到的话，现在从他的口里听到了不是吗？
本来应该觉得骄傲的事qíng，却让她在这一瞬间溃不成军。
可是一想到，十年的日日夜夜里，她都曾咬着牙，bī着自己不再去想起他，昏暗到漫无天日的自己，她终究是没有勇气再踏出一步。
她抹了眼泪，“顾清朗，你这样，特蠢。”
分明是笑着，最后说完却眼泪又大滴的滑下来，她上前一步，将他手里的花拿在了手上，目光沉沉看着一片雪白。
声音沙哑，“你看，其实我现在更喜欢玫瑰。”
你看，这么久了，我没有停在原地。
“好。帮我给十年前的文雅可以吗？”顾清朗明白她的意思，眼泪在眼眶转了转，终究是没能落下来，就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就跟他这么多年，习惯xing的动作。
文雅低头闻了闻，浅笑，“她应该收到了。”
楼下。
顾清歌心里一直紧张的看着那扇门，生怕文雅姐会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然后他哥在后面，一筹莫展的样子。
那样，追嫂子的路可能就很坎坷了。
然而，等了一会儿，幸好，并没有开门的迹象。
“你当你自己是长颈鹿？”秦淮在旁边不悦的看她一眼，轻拍了她的额头，让她转过头来。
顾清歌苦着一张脸，“那可是我哥的终身大事啊，有没有嫂子，在这一刻都是起决定xing质的好吗？”
☆、第244章 你不会是想威胁威胁我吧
她现在整个人都紧张的要死。
“就算你不这样看着，他们该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秦淮对顾清朗根本就毫不关心，因为能在一起是顾清朗的运气，不能那就是顾清朗活该。
“带你去缓解你的心qíng。”秦淮挑眉。
顾清歌半挑着眉，问，“你想gān什么？”
手就被秦淮拉起，纤细的腰被托住，然后秦淮带着她滑入了舞池，恍然间，就想到了两个人开始见面的样子。
顾清歌突然笑了，明媚的眼睛看着他问，“你不会是想威胁威胁我吧。”
“要是威胁能够有用，我不介意威胁你。”秦淮带着她来回的旋转着，顾清歌在秦淮的带领下，虽然跳的这种舞很烂，但是有秦淮在。
似乎跳的也能看。
“你是不是撩妹的时候，都带着人姑娘跳舞。不然你的跳的怎么能那么好。”顾清歌目光探究的看着他，就好像要将他剖析开一般。
“我还有其他的也很好。”秦淮唇角挑起，让顾清歌突然觉得话题似乎又歪了。
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论在头上论战，顾清歌素来是拼不过秦淮的。
秦淮只是唇角噙着笑意，也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带着顾清歌，随着音乐让顾清歌很好的踩中了节奏，同时偶尔也踩中秦淮的鞋上。
时不时吐出舌。头，“我是不是太笨了点。”
秦淮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就如同突如起来的chūn风，让顾清歌暖暖的，“算你还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