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糙木皆兵了,大家在一起吃个饭我就是招惹他了?何况他来不来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从那次绯闻事件后,就没见过他。”秋棠一边说着,一边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权司墨脸色冷冷淡淡的,“如果我说,我明晚回来呢?”
“回来?”秋棠不淡定了,“你最近怎么天天回来?”
如果说四年前,秋棠跟权司墨是陌生人,那么现在,两个人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刚结婚那会儿,秋棠记得权司墨压根没来过御唐上院,直到有一次奶奶下山,两个尴尬的相处了几天。从那之后,权司墨似乎找到了吃饭的好去处,一个月总能来那么一两次。再后来,没事的时候,三五天就过来走一趟……没想到到了最近,竟然天天赖着不走了。
这就是‘习惯成自然’的魅力所在吗?
秋棠的话问出口,竟然让权司墨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心底慢慢发酵,呼之yù出。可权司墨终究不想让自己明白,冷然道:“后天要上山,你明晚不要玩的太过分。”
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明天不过来了?
“好的!”秋棠慡快的应下,心中窃喜。
铃铃铃……
权司墨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一看是沈曼生的电话,起身往楼上走,一边接起来,“喂?”
“你上次说的那个改协议的事qíng,我已经搞定了,按你说的改了改,已经发给你了,你先去看一看,哪里不合适再跟我说。”沈曼生开口,没有丝毫寒暄。
权司墨知道沈曼生的习惯,也不多说,点头道:“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我还有事,那我先不跟你说了。”
“恩,好。”
看权司墨往楼上走,秋棠站在原地,见权司墨挂了电话,道:“你等着啊,我去给你找创可贴。”
“不用了。”权司墨握了握受伤的手,拐了个弯,走进卧室。
秋棠耸耸肩,戴上手套,开始收拾厨房的碎片。
叩叩叩……
“权司墨,你在房间吗?创可贴我找到了,酒jīng和纱布我也找到了,我再给你重新包扎一下手吧?听到了吗?”秋棠在权司墨门外喊着,听不到动静,刚把耳朵凑到门板上,权司墨却从里面打开了门,睥睨着秋棠,“不用了。”
秋棠退后了一步,朝权司墨手上一看,惊道:“啊!我给你包的纸巾呢?红绳呢?怎么我收拾一个厨房的功夫就不见了?”
“扔了,太丑。”权司墨抬了抬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你睡觉去吧,别打扰我。”
“可是我的红绳啊!”秋棠悲痛万分,好歹是Shirley花了钱买来的,“我不信你扔了,你肯定在骗我,快还给我!”
“我拿你一根破绳子gān嘛。”权司墨将手抄进口袋里,身子随意的往门口一倚,腾出半个门口的地方,说道:“你要不信,自己进去找。”
秋棠抿抿唇,往他房间里看了一眼,泄气道:“算了算了,扔了就扔了。还指望它帮我钓个男朋友的,看来没戏了,还是我亲自出马好了。那你还贴创可贴吗?”
权司墨摇头,“不要。”
“好吧!”秋棠打了个哈欠,“啊……好累啊!那我去睡了,墨总,您也早点休息啊,这纱布酒jīng我就拿走了,晚安啊!”
秋棠一边走着一边伸了个懒腰。
权司墨嘴唇张了几次,yù言又止,终于在秋棠快要进门时喊住她,“秋棠!”
“嗯?怎么了?”秋棠转过头来。
“没什么。”权司墨摇摇头,“明天早起做饭。”
“好好好,忘不了。”秋棠无语的摇摇头,拧开门把,进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里只剩权司墨,和他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影子。过了许久,他才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温暖宽厚的手掌轻轻握着,指fèng间露着一点红色。
权司墨轻轻摊开手掌,一条长长的红绳顿时露了出来。秋棠,你就没想过钓我吗?
周五晚上,秋棠刚下班就接到乔雪莉的电话。乔雪莉想吃烤ròu想疯了,早早的把室内烧烤的桌子都订好了,连带着各种ròu啊菜啊都置办的停停当当,秋棠只管着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