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皖明显有点不高兴,带着愠色低声吼了一句:“涵冰,说什么喃?”
林治帆明显楞了一下,不解的看看涵冰又看看坐在他旁边的何皖:“何皖你难道不是一般家庭或者一般稍向上的家庭?”
“你看她这浑身上下一身龙头,有几个一般家庭穿的起。”
何皖还没开口回答林治帆的问题,涵冰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表qíng看着他说。
何皖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着牙低声说:“涵冰你是来吃饭还是来搅局的,若你来搅局的,我现在就请你出去。”
涵冰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何皖的警告,优雅的吃着她盘里面的ròu,直视林治帆的视线等待他的回答。
林治帆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说:“不好意思,我对那些名牌时装没有研究,还以为何皖穿的就是一般衣服,我也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今天我请你们在这吃饭是不是影响了她的面子,要是我早知道的话一定请你们去一个有点名气点的餐馆。”
何皖望着林治帆,眼中带着歉意,他知道林治帆家中并不富裕,甚至连一般家庭都算不上,这段自助餐已经花去他一个月生活费的三分之二。
涵冰看了一会林治帆,感觉他态度真诚不似说谎,面部表qíng缓和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你暂时合格,我们家何皖就暂时jiāo给你了。”
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何皖也笑着说:“死老大,你想试探治帆早点和我说呀,害我刚才和你闹脾气。”
涵冰白了一眼何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我说:“你说说你们一个个,我哪个不得cao心,我就是给你们当娘的命。”
我们吃的很欢,林治帆好似吃的不怎么样,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最后何皖实在看不下去,问:“治帆,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
“何皖,我是不是配不上你,我说的是我的家庭。”
“配得上,配的上,何皖就是一般家庭,刚才是我试探你胡说的。”涵冰给林治帆倒了杯可乐,笑盈盈的回答。
老大说完这句话,我和何皖都知道涵冰并没有完全真正接受林治帆,对于男人,她总抱有怀疑状态,她的口头禅就是:若男人的话能信,猪就能上树。
☆、何皖的陈季常(3)
最近公司事qíng比较多,工作压力比较大,有时候我在想我是否会在这压力中滋生什么病,然后某天突然死去,临死之前再悔恨不管生活或者工作压力多大都不要自己一个人闷,应该找个渠道正常发泄,这样也许还能活的时间久点。
下班后为了舒缓心qíng,步行穿过S大回家,走在校园的主道上,看着来来往往脸上挂满笑容的学生,心中一酸,我就这样老去了,他们脸上那股甜蜜无忧的笑容我以前也曾有过。
脸颊一热,这才发现原来泪水滑下来,用手拭去,自己都鄙视自己,多么小的一件事,居然矫qíng的流眼泪,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路过S大cao场,看着里面打篮球、跑步、踢足球的形形□□运动的人,转身迈入cao场,脚踏在塑胶跑道上的感觉真舒服,脸上表qíng也不自觉的舒展。
我双手抱拳揉搓,同时转动脚腕,准备在cao场上跑几圈。
“你多大?”
“我97年的。”
“你好老呀。”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从我身边走过,我对着几个女生的背影翻了一下白眼,晕,97年的就被叫做“好老”,我这个93年的还怎么活。
小时候总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着急的想要快点长大,现在我习惯xing的祈祷时间过得慢一点,让我在这青chūn的大好时光再多停留一阵。
抬起脚步,用尽全力奔跑,依旧没有风在耳边飞驰的感觉,虽然已用尽全力,但是依旧没有那么快的奔跑速度,两圈,我就累的喘着粗气,口腔和食道都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不断冒着一股血腥味。
我慢腾腾直了下弯着腰的身子,向cao场人不多的东北角走去。
我好像看见一个人,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因为那个人是何皖的男友林治帆。
林治帆极其温柔的给她对面的女生擦眼泪。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对面的女孩为什么不是何皖,他不是何皖的男朋友吗?
距离有点远,我听不见他们再讲什么,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不要走开,而要把事qíng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