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冰难得今天比平时吃的多,我好奇的问:“你不减肥了?今天吃这么多!”
她瞪了我一眼:“在减肥老娘就死了,因为那破单子,我已经累得3顿没吃饭了。”
何皖只夹了只虾看样子根本毫无吃意。我和林孟瑶就不同,这地方夹一筷子,那地方戳一下,这才是吃饭的样子。
“何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qíng?怎么总是看着我,有话直说。”林孟瑶替她把盘中的那只虾剥开。
何皖对视了一眼林孟瑶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吞吞吐吐,弄得我们另外三人都gān着急。
还是老大涵冰经典,关键时刻就爆发。
“何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扭捏捏和那些街边装纯的jī似的。”
何皖深吸口气说:“孟瑶,我撞见你老公出轨了。”
☆、寒冬(4)
林孟瑶手中的筷子掉到桌面的盘子上,相撞发出“当啷”的声音。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笑笑,重新把筷子摆放整齐,故作镇定的说:“何皖,别开玩笑,江成不是那样的人。”
“那女的是不是留一学生头短发,一双细长眼。”涵冰带着探究的语气问何皖。
何皖点点头。
“原来那次我在火车站并没看错眼,真的是郭江成那畜生。”涵冰声音生硬冰冷。
我突然想起那次和涵冰去她老家,在火车站她告诉我,她好像看见郭江成揽着一个女的,我还开玩笑说她肯定看错了,现在算起来,有四个月之久了。
林孟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指甲嵌到ròu里,哆嗦着说:“还有别的实证吗?”
何皖从包中拿出一个光盘递给林孟瑶,林孟瑶刚伸出手想要碰那光盘,又唰的一下子把手收了回去,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个光盘。
“你直接说里面什么东西吧?”涵冰扫了一眼何皖。
“郭江成和那女的滚chuáng单的录像。”
我担心的问:“何皖,你怎么搞到这东西,这应该是犯法的吧?”
何皖毫不在乎的说:“嗯,花了点钱。”
“毁了吧。”林孟瑶说话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痛苦、纠结、无奈、还有一种似乎看开的感觉。
我们有点不敢相信异口同声的问:“毁了?”
林孟瑶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毁了吧,何皖这样做是犯法,为了我的事qíng犯法不值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何皖担忧的望着林孟瑶。
“现在为止我是原配,不管那个女人再怎么闹腾还是野的,想转正的话她势必会自动送上门,况且,我还没有到和郭江成闹翻的地步,我现在的隐忍,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再捍卫我的婚姻,我越是表现的如泼妇骂街,我就会越败的很惨。”
听完林孟瑶的话,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是那样的坚qiáng,一直以为她是我们中间最柔弱的一个,想不到真是外柔内刚,遇见这样的事qíng还能淡定与隐忍,真是佩服,若是我,早就拿把菜刀气汹汹的杀向对方。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我们四人谁都没在说话,我不知道别人脑袋里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了良久只听见什么被折碎的声音,一声、两声、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刺耳。是林孟瑶把桌面的那盘光碟折碎的声音,那光碟被折的几乎粉碎,她的手也被光碟的脆片划破,流出血。
走出饭店,涵冰对我扬了下下巴,示意我送林孟瑶回家。
我会意,谎称说我回去也没事,想去孟瑶那坐坐,孟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寻短见,还有一场战役等着我去打。”
最后我们三个人就站在那看着林孟瑶的背影钻进公车消失不见。
北风正紧,打在脸上疼,我想此时林孟瑶的心更疼吧。
郭江成的那把匕首正好cha在她的要害上。
何皖能拿到郭江成的录像,就说明她撞见过很多次负心汉出轨,并且是在同一酒店,何皖出入的可都是相当上档次的酒店,郭江成那畜生哪来的那么多钱?
“郭江成有那么多钱吗?这饭店档次不低,价位不少呀?”我回头望着身后的何皖和涵冰。
涵冰做了一个不屑的表qíng:“做到郭江成那个职位的,公费私用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