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对吧,何皖蔫了!”
我有点发懵,把手机从耳朵旁移开,看下手机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心想这谁呀,怎么上来就何皖蔫了!
诈骗电话,绑票?
这所有的问题应该打电话找何皖她爸呀!再一想也不对呀,若真是坏人应该说,你朋友在我手上,快点准备好钱,而不是说蔫了,这蔫了是什么意思?
“你谁呀,蔫了是什么意思?”
“我林治帆,蔫了就是没jīng神,做什么事qíng都垂头丧气,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就和行尸走ròu似的。”
找了个位子,接过老板娘送上来的饭菜,不急不慢的对着话筒说:“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电话那边好一阵沉默,我不确定的问了句:“你还在听吗?”
只听那边低声嘟囔说:“她生理期还没到呀,这都蔫了快一个月了,在过一周就到她那几天了。”
我翻了个白眼,想,靠!连何皖的生理期都知道,这男朋友做的到位,那死女人可算捡到宝贝。
“你说一下她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犯病,有没有什么事qíng发生导致她犯病?”怕他听不懂我洛里啰嗦的话又解释补充一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事qíng,导致她现在的具体什么症状。”
对面的几个同事吃饭不时抬头听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貌似是你们那晚聚餐回来后就这反应,做什么事qíng都没jīng打采,有时候还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动不动就问我是不是觉得她特没用,特让人讨厌。”
我仔细听着林治帆的描述,想起那日聚餐林孟瑶对何皖说过的话,也许她还在这句话上纠结,却无法把林孟瑶对何皖说过的话转述给林治帆,怕一句话再增加彼此的误会,只会越搞越乱。
我想了一会对林治帆说:“没事,就是她发神经,今下午我怕去帮你给她治治病,明天你面前就会出现往日那个高傲漂亮的何皖了。”
林治帆没有说再见就直接挂断电话,再挂断电话之前我听见了一声他的叹气声,这一声叹气感觉一瞬间由远及近,从电话那头直接钻进了我心头ròu,只感觉难受。
回到办公室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最终决定把这个令我头疼的问题托给老大涵冰。
虽说我们四人感qíng都很好,我内心还是喜欢老大多一点,虽然她总是不分场合的骂我,数落我令我很难看,但是,她处事果断,为人刚直,为朋友真的是两肋cha刀(她认为算得上朋友的人)。
我发了条短信给老大涵冰:老大,何皖好似颓靡已久,怀疑受吃饭那晚林孟瑶口急说的话所影响,小妹实在无力无法,这等大事就jiāo由你全权处理。
发完短信我也没有急着问事qíng进展,因为这种事qíng急不得,再说涵冰整天也被她的工作缠的要命,用年轻的身体换钱说的就是她现在状态。
她总是说这个年代没有钱就没有发言权,有的只能是白眼。
大约两天后我收到涵冰发来的短信,简短的两个字:好了。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总是直接以行动和结果,来说明办事能力,一惯是老大的作风。
以前老大在校时是我们院系学生会主席,办事能力qiáng,深受老师喜爱,只是她办什么事qíng都太过铁面无私,因此得罪很多学生会那些小心眼的人。
后来上大二,系里面空降一位老师,好像官职还不小,为人笑里藏刀,老jian巨猾,净gān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今天把某位同学应得奖学金给偷梁换柱给另一位,只因另一位同学请那长了张非常哈巴狗一样脸的老师吃了顿饭,承诺拿到那笔钱后他俩平分等种种劣迹。
这等败类接下来染指了学生会,老大实在受不了在这种人手下gān活,在一次院系学生会例会上,老大当着全体学生会的成员,对着那位差劲的老师说:我不gān了,爱找谁gān谁gān。
很快这件事qíng在学校间传的沸沸扬扬,和老大为人一样的人会佩服老大的胆量和行为,那些从心里记恨老大的人则会说老大是什么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给老师甩脸色。
无非赞誉和诋毁参半。
后来我们在宿舍问老大,老大只是简单的说:我当初真想说,cao他妈的,老娘不gān了,但是考虑形象还是把前面那些不太好听的词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