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冰用手背胡乱的擦一下眼泪,把手中的两只鞋放下重新穿在脚上笑着说:“活该。”
何爸何妈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正在和涵冰说笑的何皖,心底也就放下一块大石。
何皖使劲往后歪着脑袋对他们说:“爸妈,你们回去吧,这有她陪着就行,我没事,现在我想去哪也跑不了了,比你们看着都管用,你们各忙个的吧。”
何爸点点头,扶着何妈走出病房。
涵冰在医院陪何皖很久,直到她睡着涵冰才回家,走在路上,她想起何皖问她是否帮忙问林治帆和她分手的原因,涵冰只是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说男人有了新欢就忘记旧人,不爱就不爱了吧,缘分qiáng求不来,咱们要拿得起放的下。
然后何皖就不说话了,一开始是沉默,接下来是低声呜咽,接着是嚎啕大哭,最后哭累直接睡过去。
涵冰想她这样哭也比知道林治帆是她弟弟带来的伤害来的小。
回到家,涵冰给张晴发了一条短信:何皖和林治帆分手,现在在医院,伤势不大,不用担心,你明天抽空去医院看看,这件事qíng不用告诉林孟瑶,告诉她只会让她想到她和郭江成的事qíng,qíng绪反而更低沉。
我回复一个“好”字,想起林孟瑶不久前派出所的那一幕,我依旧替她头疼,现在又出现何皖和林治帆这么一出,今年到底是怎么了,分手离婚年?
郁闷!
第二天涵冰回到办公室,和她一个办公室的八卦女,从隔壁办公桌飘到她的办公桌,低声神秘的说:“听内部人说,上面本来这次是已经拟定你去国外学习的,昨天只是走个程序,你却中途跑了,白白làng费一个大好时光。”
涵冰是不喜欢这个八卦女的,无论以前在学校还是现在工作,她都讨厌这些挑刺扒粪不把jīng力放在正事上、只爱玩嘴巴的人,但是这次她居然没有从心底厌恶她,也许是知道何皖没有被伤着心qíng大好的缘故,淡淡的笑着说:“机会以后还会有的。”接着便埋首工作簿之间开始全新一天的工作。
☆、撞见
何皖住院一周康复后马上变得生龙活虎,其实她住院当天取出碎玻璃片,消完炎挂完点滴后就可以直接回家,何爸发现何皖躺在医院里面反而比躺在家里面休息要让他们省心的多,所以便和医生要求住院七天,反正住的是单人间,住院费贵的可以,病人愿意住,医生也乐意开。
下午等我赶到医院何皖病房的时候,就看见何皖手舞足蹈对着涵冰狂chuī着不知什么东西,看见我进来,如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把我拉到chuáng沿上,一副谄媚的状态,我本能警惕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涵冰,示意她给个提示,应付何皖又出什么幺蛾子。
“她想去喝酒,我没同意。”涵冰松了一下肩膀。
“你开花的屁股不疼了,虽然现在没什么,但现在喝酒应该对你的伤口不好吧。”我视线向何皖的屁股方向看去。
何皖双手后放,捂着臀部,争辩着说:“你们两个以后禁止往我屁股上看,就你们这种表qíng容易造成两种假象。要么,你们是同/姓/恋,脑海都是我优美臀型的邪恶画面,再要么我来大姨妈了,让你们检测我现在是否侧漏。”
涵冰鄙视的看了一眼何皖说了两字:“恶心。”
何皖没理睬,继续要求说:“我趴在这里的这么多天,吃的几乎都是粥,菜也是没味道的,就是屁股上被扎了几下,又不是孕妇进行剖腹产,吃的和小山羊似的,反正我怀念酒的味道,怀念大口大口吃那种可以流油的食物。”说完还做一个舌头在嘴巴上舔一圈的动作。
我摇摇头表示不同意,涵冰笑着说:“你看她馋那样,反正不是咱俩的屁股,她想去咱就去吧。”
我们出了医院就近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鲁西南风味楼,随意找了还算是清净的位置坐下,何皖如饿láng狂点一桌子带着油光的菜,涵冰只点了一份瘦ròu皮蛋粥,我又点了一份丸子汤。
何皖转眼已经往胃里灌了两杯红酒,我和涵冰喝着苏打水,酒这东西我不喜爱,即使是红酒也不喜欢,可喝可不喝,且今天我也不愿意碰。
何皖再灌第三杯红酒的时候,涵冰把酒杯夺了下来放在桌上:“没人和你抢,红酒后劲十足,依你这个喝法,菜没上完你就趴桌上。”
菜很快上齐,涵冰总是把每道菜都在清水过一遍之后才放进嘴里,我笑看了她一眼说:“老大,你准备一辈子都这么吃,你说活着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