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公司发生什么事qíng,我爸呢?”何皖着急的问。
“你爸被检查院的人带走了,你妈应该现在人也在检察院,我们这边正在想办法,你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添乱,听张哥的话,抓紧回家。”张财说着就拉着何皖向电梯走去。
何皖一步一颤的回到家,站在客厅里面,看着妈妈给几个佣人发钱,说家里出了事qíng,不能在雇佣他们,十分抱歉等之类的话,佣人们拿了钱也各自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有的当天下午就离开,有的隔天离开。
何皖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和傻了一样,何妈陪她坐在一起,不时掉几个眼泪,一坐就是两天,眼睛都熬了下去,顶着黑色的眼圈,嘴唇gān裂毫无血色。
下午六点,对于北方的冬天来说,这个时间外面已经黑透,路灯早已亮起。
我张晴拿出手机对着手掌chuī了一口热气,按下何皖的电话,过了好久那边只是接起电话,并没说话,我以为她又在忙着玩《王者荣耀》的游戏,边高兴的说:“何皖,我张晴,林孟瑶做秘书居然也做成笔大单,貌似赚了好多钱,她今晚上请我们吃饭。”那边依旧没声音,我以为她没听见,对着电话听筒大喊:“何皖,孟瑶要请我们吃饭,地点都选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那边依旧没声音,我以为我电话坏了,过了好久那边传来何皖轻弱的声音说:“张晴,我家被查封了,爸爸可能会坐牢。哇-----”
我有点不敢相信何皖说的话,可是相较于她前面的无力轻声,最后那一声大“哇”的哭声,依旧震的我耳膜疼,我不知道她压抑多久,才释放出这撕心裂肺的一声哭。
我在飒飒的凉风中站了好久,回过神给涵冰和林孟瑶打了电话说孟瑶家出事,今晚我不去吃饭了,要去何皖家。
我心疼的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以前如此光鲜明亮的俩美人,现在都憔悴的如枯蒿。
我坐到何皖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手指用力掐在她肩膀骨fèng之间,附在她耳边说:“这个时候你要坚qiáng,看看你妈妈,咱先把她扶回卧室,让伯母好好睡一觉。”
何皖转过头看着我,然后站起身走到隔壁沙发扶起何妈说:“妈,扶你回房间睡觉吧。”
何妈在何皖的搀扶下回卧室休息,我坐在沙发上等好久也没见何皖下来,站起身向二楼走去,看见她站在何妈的卧室旁边的走廊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宛如一尊石雕。
我扶着她说:“你也回房间好好休息下吧。”
我把她收拾好让何皖躺在chuáng上,替她盖好被子,我刚转身准备下楼,她一下子拉住我的右手,嘴唇抖动微启:“别走。”
我笑着转过身:“我下楼把门锁好,今晚留下来陪你。”她才松开手。
我把门窗全部关好,在何皖门外给陈译远飞一条短信:今晚我在何皖家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可能也不能去公司上班,请个假。
那边很快回复:好。
把手机放进衣兜,进入何皖的卧室,我脱掉外套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揽着何皖。
“你说我爸爸会坐牢吗?”
“不会。”
“你说我们会被从这所房子赶出去吗?”
“你怕吗?”
“怕,但是只要爸爸没事,我们三口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何皖,不管结果是怎样,我希望你都要坚qiáng,别忘了你还有我们。”
接下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何皖实在太累了,没过多久就传来她睡着后微弱的呼吸声,只是她抱住我的手一直都没从我身上拿开,用力紧抱,好像我此时就是她的一根救命稻糙,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石沉大海。
第二天我在厨房给他们做了早餐,何妈显然没有胃口,一口未吃,何皖还不错,洗完脸后起码吃了几口,之后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
中午十点钟检察院来了几个人,告诉我们何爸被收监,限何皖她们三日内离开这栋别墅。
何妈听完这话直接晕死在沙发上,我赶紧过去扶起何妈。何皖只是对着检查院的几个人说了一句“好,不远送。”
☆、坏妈妈,好爸爸
何妈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搬去哪?”
何皖出奇镇定的说:“急什么,反正还有两天多时间,这两天咱收拾一下咱们可以带走的东西,只要咱们在一起等着爸爸出来,在那里生活都一样的,我可以赚钱养活你,虽然我学习不是很好,但是我钢琴专业十级还是可以去一些培训机构拿笔还算可以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