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非常铿锵有力了!
灌完这些浓郁的励志jī汤,老田端着老gān部标配的茶杯走下讲台。茶杯是双层的,里面泡着茶叶,杯口处有茶渍。
中空里面那层上面,印着几个鲜红的楷书,组成一个弧形:城南卫生防疫站。底下还有一行宋体的字:街道办事处赠。
一个身份神秘的拥有街道办事处杯子的数学老师走出教室,顺带叫上程熙,“程熙来,我们谈谈”。
程熙还指望他忘了他这茬的事,心存侥幸的没去与老田对视,还是没跑掉。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程熙出了座位,没有立刻跟老田去办公室,而是站在过道跟秦淮他们屁扯。
他是有小心思的,不管什么时候去办公室,不到上课是回不来的。所以拖一会,老田最多以为他去上厕所了。
程熙开始讲他之所以那么困的原因,其混乱离奇的程度,堪称胡几把乱扯。
“你们别不信,我昨天就是写作业熬夜,才导致今天犯困的。我昨天晚上看整理的数学错题集,然后发现好多错题题型是重复的,然而再让我算,还是不会,每次都像第一次见。然后,我就生气了……”
昨天深夜,程熙坐在椅子上,很生气,把笔记本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身心俱疲。
没有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没有资格谈人生。程熙觉得他可能要有资格谈人生了,因为他真的想哭。
太难了,数学真是太难了。程熙带着这个哀嚎,行尸走ròu走ròu一样的爬到chuáng上。
随意的一躺,打个滚,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就进入了梦乡。
“你们不知道啊,那是贼他妈可怕的梦乡。早上醒来我心肝脾胃肾都还是颤的,全身像被一百头大象轮-女gān了一样。那叫一个酸慡,浑身瘫软”,程熙面部表qíng极其丰富的讲着。
“那么问题来了”,丰逸把手机塞进桌兜里问他。
“啥问题”
“被被一百头大象轮女gān,慡吗?”
“……”
“别打岔,你不要说,听我说”,这个你不要说听我说,是他们英语女老师的口头禅。
程熙对丰逸这么说完,重新说回原来的话题,“我梦见,一大堆数学符号和阿拉伯数字,他们把我团团围住,每个符号都对我横眉竖眼,还有数字,也是凶巴巴的”。程熙讲的一本正经,丝毫不觉得好笑,所以他们几个也不好意思笑,憋笑憋的心口疼。
“我知道他们要打我,所以我就跑,我跑他们一大群在后面追,除号用他的两个点砸我,然后乘号掰掉它的一腿棍朝我刺过来,上面还带着尖头,我的后背都刺出血了。我就疯狂的跑啊跑啊,跨过山河大海。”
“总算,我找到的大石头,蹲在石头后面,我实在是累啊,被追杀的腿都跑软了。他们一群数学符号离我越来越近,我听到有东西说:咦,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然后中括号说:一定在这附近,我们找找,大家分头仔细找”。
“我秉着呼吸,连屁都不敢放,一动不动的保持姿势。他们四散去找我,并且还喊我的名字,我看他们没往这边来,心里猛地一松,坐在地上歇歇脚”。
程熙表qíng诡异,语气yīn森森的:“突然!我听到旁边有道声音:你以为,你跑的掉吗?”
“我当时差点吓尿,僵硬的扭头看他,是个欧米伽求和的符号,他蹲在那里,像玩弄猎物一样的看着我。他突然问我:你知道怎么算我们了吗?”
“他声音挺温柔的,还对我笑了。你们知道吧,他把欧米伽求和符号中间的那道折叠都笑平了,尼玛。把我吓醒了”。
“我跑了一夜,我身上现在都像是假腿”,程熙讲着他血与泪的被数学符号追杀噩梦。
“噗哈哈哈”,换来的是丰逸笑的捶大腿。
秦淮也是笑的,程熙哀怨的看他,他连忙止住笑意,“对不住兄弟,不笑了”。说完就没绷住又笑开了,实在是想到乘号把自己的腿掰掉刺他,“哈哈哈”。
笑过之后,丰逸说:“等会你要真敢这样跟老田说,我真敬你是条汉子”,老田怕是会抽死他。
付燃:“我会好好照顾叔叔阿姨的,还有你的限量版鞋和cd,你好走,不要挂念”。
“两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狗东西”,程熙对着他们俩“啊呸,啊呸”两声,嘀咕道:“正常人能gān出来这事吗,我这都jiāo的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