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都带回家了,离抱孙子还会远吗。
生活处处是狗血,缘分有时候就是最大的那盆狗血。一次巧合加上一次偶然,就从一场梦境,变成了命中注定。秦淮能找到余生,不得不说人生何处不相逢。
秦淮在读高二上学期,正值国庆假期。在祖宅陪爷爷,秦淮爷爷行至耄耋之年,依然个身体硬朗jīng神矍铄的倔老头。
秦淮奶奶已经去世多年,爷爷却执拗的不愿意从两人由结婚到相守一辈子的地方搬走。他们怕老爷子孤单,一直想让他搬过去住同住,但老人家很执着不愿意。
老宅离工作的地方很远,他们只能在周末假期多陪一陪。虽然他身边有人照顾,总归没有自己人照顾的尽心。
秦淮爷爷年轻时也是商场上的传奇人物,现在年老虽不至于是美人迟暮,英雄末路的苍凉心境,但至少是英雄迟暮。别墅和人一样有一定的年头了,光每年的维修和物业费都是很大一笔开支。
秦家是不在乎这点钱,只是老人住在这老旧的房子里,总有英雄迟暮晚景凄凉的意味。
但是这个房子是老人全部的回忆,孩子在这里长大,妻子在这里离开。如果他走了,这么大的房子空dàngdàng的,妻子会很孤单,他舍不得。迟暮的英雄放不下心里逝去的红颜。
秦淮平时是不太看电视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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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未成年人脸上打着马赛克,但是秦淮还是一眼认出来,因为她的头发和穿的那身衣服,虽然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胜在辨识度很高。
正是他巧合的遇到过,却再怎么找都没碰到的小姑娘。
余生的母亲杀陈祁生的时候把余生锁在狭小脏臭的厕所,余生只能听见外面重物敲在头上的闷响声,然后利物穿透皮ròu的声音,还有男人从挣扎骂人的不堪言语到低声下气求饶,再到咽气的声音。
房间不隔音,余生蹲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她甚至能听见男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然后是血涌出来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
只能听见看不见,靠声音想象外面发生的事。余生被自己的想象画面吓住了,小脸上没有血色,抱着膝盖的手更用力,她害怕的想尖声喊叫。
却不知道事实远比她贫瘠的想象力想出来的更加血腥残bào。
狭小的客厅横躺着一个男人,头部有个明显的血窟窿,场面残bào的甚至会被屏蔽(……),血迹溅的到处都是,身体靠近的那面墙上更是呈喷she状洒上去的。
紧接着是长久的安静,余生的母亲一个人愣怔的坐在旁边好久。随后找了两块破旧的chuáng单,凑在一起把陈祁生从头到脚盖住。
做好这些,她把厕所的锁打开,没有去管余生,自己又坐在那,手上脸上粘的有血迹,但她身上甚至有极度压抑极度疯狂之后的解脱,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身上的气息甚至可以称为详和。
她在外面坐着,余生在里面蹲着,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发麻,胳膊也发麻,尝到嘴唇的血腥味,余生才发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但嘴里的血腥味远没有空气里的浓郁。
房间太小,味道太浓,余生被这股味道熏得恶心的想吐。轻手轻脚的走出来,看见女人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余生在心里庆幸:还好死的不是她,还好还好。
至于地上躺着的,余生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一点感qíng,如果要说,那只有遗憾,遗憾没来及等她亲手杀了他。
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右前方是尸体,左前方是杀人凶手。余生却一点不害怕,不知为何,她心里也是解脱般的轻松。或许是知道以后不管是生是死,总归不用过现在这种日子。
此时的余生没有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妥,不会想到被害者家属的问题,没有同qíng心没有价值观。
她现在就像未被驯化的小shòu一样,厌恶至极的就杀掉,如果哪天连自己也厌恶了,那就去死。唯一只得她有那么点惦记的,就是对她非打即骂的妈妈别死。
然后女人像是才想到她在旁边看着一样,解脱的神色猛地一变,眉头皱起来,眼睛深色不明,泛着水光。
看余生的目光深沉,像是要把余生的样子永远的刻在脑子里。手上沾满了鲜血,回头对她笑了笑说,别怕。
刚杀完人的女人表qíng狰狞,身上是别人的血,更是可怖。然后女人手哆嗦着要报警,手抖的连手机都打不开。习惯xing没来由的踹了一脚蹲在一边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余生,余生也习惯的挨了一脚踹,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