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的声音像是爪子,在她心上轻轻挠一下,她说:“别急”。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爱人间最亲密的相拥,一夜的风花雪月。
一个个吻印落在她的肩胛处,一路吻下去。余生低头,双手作乱的揪他的头发。
动作轻缓,等着她适应,“别怕,不疼的,我轻轻的”。
他是这样说的,起初他也是这样做的,但是,qíng到浓时,便控制不住心中的野shòu,心中只有占有,一遍遍的占有。
比想象的还要柔软,像在水中一样,温暖。
她的脸上带着隐忍的qíng动,更加动人,她突然啊了一声,攥紧手下的chuáng单。接着,室内便只余下高低起伏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
偶尔夹杂着让人难以启齿的对话,最后似撒娇似哀求的请求,“停下啊,你说话不算数,骗人,滚蛋,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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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秦淮把水开到最大,兜头洒下来的全是凉水,他却因为回想这个梦境,嗓子有些gān,浑身燥热。
梦里并不是他亲身体验,他像一个旁观者,暂时依附在那个成年的秦淮身上,以他的视野来经历那个梦。梦里的他真的幸福,因为他和余生结婚了,卧室里有他们的婚纱照,他的无名指有戒指。
关掉花洒,每用毛巾,用手抹了把脸,把头发随意的捋到后面。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依旧青涩的自己,眼角带着cháo红,那是**。
“真看不起你”,秦淮看着自己,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扇自己那一巴掌,让自己清醒,因为光是回忆梦里的场景,下身的小秦淮又有抬头的迹象。打开水龙头,掬一大捧水洒在脸上,平息身体里的燥热。
她只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做这种梦。秦淮在盥洗室又冲一遍凉水澡,靠着墙壁蹲在那里,一遍遍的问自己。
外面是余生敲门的声音,“哥哥,起chuáng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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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考完试,今天程熙就宛如脱缰的野狗一样,要出去làng了。他那么爱热闹的人,肯定不愿意自己出去玩的,拉着付燃一起。
他老早就定了个计划,等高考完,他一定要骑行去西藏。还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基本都是学生,还有抱着再不疯狂就老了的思想的白领,为了抓住青chūn的尾巴,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聊天群。
程熙他们先骑到重庆,跟那几个人汇合。去之前他问付燃暑假有没有什么计划,付燃说在家仗剑待着,或者听他爸的安排,去公司实习。
程熙二话不说,瞬间戏jīng,拉着付燃跟他一起,去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
付燃当时没忍住怼他一句:“你从首都,跑去西藏,去看世间的繁华?”脸上仿佛写着大写的对程熙智商的怀疑。
程熙正偷摸的收拾东西,因为他没有告诉他爸妈是要骑去西藏,他们肯定不同意,所以他准备先斩后奏。听到付燃这么说,东西也不收拾了,站起来跟付燃掰扯。
“你怎么那么肤浅,繁华非得指经济吗,还有jīng神生活啊”。
“物质不丰富,jīng神怎么繁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程熙说不过他,又翻白眼看他,“肤浅”。
付燃不会看着他一个人收拾,他之所以愿你答应跟他去骑行,就是怕这个傻子路上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抛尸荒野。
“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极其欠打”,付燃边说边塞一瓶防晒霜装进程熙包里。
他的包装的都是实打实有重量的,程熙的包里装的零零碎碎的,甚至还有花露水。
“等我们这一路骑过去再骑回来,你就不会说我肤浅了”,不仅不肤浅,要晒成黑仔了。
程熙觉得这样的付燃挺好的,渐渐地恢复成以前的那个爱跟他互怼的样子,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一点也不可爱。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程熙说完这句话,纠结的看向付燃,“你说,我是带皇冠曲奇呢,还是带奥利奥呢”。
付燃没搭理他的日常抽风,继续按照之前准备好的列表整理要带着的东西。
“算了,还是带曲奇吧,带奥利奥还要带牛奶,太麻烦了”
“为什么还要带牛奶?”
“扭一扭,泡一泡,舔一舔啊,不然吃着多没趣味”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