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畅的一张试卷又做完,已经凌晨两点半。秦淮忍不住去轻手轻脚去阳台,打开阳台中间的隔玻璃门。看到暖光色柔弱灯光下,余生蜷缩的背影。小小的身影,占不了儿童chuáng的四分之一,单薄又孤单。
吃完饭,两人一如既往的,余生坐在秦淮车前杠上去上学。秦晟铭提议让另一个司机送余生,或者他接送余生上学。
被余生扭捏的拒绝了,含蓄的表达出,“我想跟秦淮哥哥一起上学”。秦淮也配合的表示,以后余生的上学放学都被他承包了。
秦家夫妇对于秦淮这样有目的的迟到早退没什么意见,跟按时上课相比,显然余生更重要。对这件事来说,唯一的不满意就是车杠太咯人,有个后座就好了。
一路上,秦淮右手稳稳的掌着把,左手不时的揉捏余生的爪子,一会儿捏一下。余生面对秦淮的撩不可能无动于衷。
于是,在秦淮再次伸手捏她的手时,猛的低头咬上去,似咬实亲。秦淮被她吓一跳,车把拐了一下,赶紧扶住余生,说道,“别闹,在路上太危险”。
余生仰起头,也看不见秦淮,就是乐意这样仰着,毛茸茸的头发蹭秦淮的下巴。头发蹭的脖子和下巴痒痒的,秦淮眼睛看着前面的路,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轻柔的如鸿毛拂过,没什么感觉,却让余生的小心脏qiáng烈的跳动着。她太容易在秦淮这样的小温柔里沦陷,yù罢不能。
“你能不能不捏我的手,好幼稚,你是七岁吗?”余生语调娇嗔,不是刻意的矫揉做作,女童的声线本就娇滴滴,这样似羞似怒的说话,自然就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秦淮眼神看向自己的右手,上面一直盖着余生的小手,美其名曰跟他一起骑车握把,只是小手不老实,时不时挠他一下,“那你在gān什么”。
“但我是七岁啊”,余生理直气壮的说。
送余生到学校,看着她背着书包的背影消失,秦淮才骑得飞快的往学校赶,到学校的时候,额头上出了一层惫额前的碎发被打湿。穿着校服的男生,迈着长腿往教室跑,头发跑的凌乱,却青chūn洋溢。
“秦淮,哎哎,别跑啊,等等我”,司徒在后面拿着校服,扯着嗓子喊,大步的追着秦淮。
秦淮听出来是司徒的声音,脚步不停的继续往教室赶,背对着司徒挥挥手,“回头再说,我迟到了”,说完进了楼梯,一步三个台阶的跨上去,身影消失在楼梯道。
司徒眼看追不上了,又恢复慢悠悠的步速,“迟到了不起哦,跑什么跑,我有个天大事…”,司徒一个人小声嘀咕。司徒是迟到比签到都准时的人,每天都是磨叽到这个点来。
秦淮就是知道他这德行,才不停下来跟他说话,因为他天天迟到的心安理得。这货也没什么毛病,就是起chuáng气大,这么大的男生了,又不愿意别人叫他起chuáng。要自己定闹钟,早上被自己的闹钟吵醒,能坐chuáng上跟自己生气半小时,然后才不qíng愿的爬起来。
所以他都迟到成习惯了,每天早上自己定的闹钟,躺着也要听完。起chuáng气在刚被吵醒的几分钟里急剧爆发,要按捺住砸了闹钟顺便毁灭世界的心。然后垂死挣扎一般的换衣服洗漱,每天早上起chuáng都是一段征程。
☆、第二十六章
“哎!前面那位同学几班的!这都几点了9晃悠!”,声音洪亮有爆发力,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司徒被吓一跳,这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教导主任,是出了名的严肃。司徒假装没听见的样子,淡定自若的继续走,就是脚下的步子迈的大些。
“说你呢,那个校服后面乱涂乱画,裤脚卷起来的男生,听见没有!”教导主任离他有些距离,正歇斯底里的吼。
司徒校服上画了一个路飞戴着糙帽的头像,轮廓分明颜色鲜艳,基本占了校服的背后一整面,一眼就能看到。教导主任这样喊他,可以说非常目标明确了!不能再假装听不见。
司徒立刻迈开长腿跑走,离老远还听见教导主任问哪个班的要扣班级分。之前每次司徒迟到都总结出经验,能巧妙的避开教导主任,今天骑车看见秦淮的背影,追了他一路,刚好卡在这个点上了,让他逮个正着,这倒霉催的。
高中生是要早读,秦淮到教室的时候,早读都快结束了,但同学依旧跟打了jī血一样,读书声嘈杂。大家一起读一样的书时,那是书声琅琅,但是这几十个人各读各的,那声音乱七八糟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