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收到丁点的通知。
“你买不买?不买就不要看。”正思绪狂乱地想着,报刊亭的中年女老板不耐烦地催促。
陶羚回神,啪的一下扔回了杂志,早餐也不要了,跑到路边直接拦车去景和。
一路上,脑子里都很乱,她觉得周遭的一切似乎一下子脱离了轨道,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他变心有了别的女人,多可笑啊。
他可是有洁癖的男人,除了她,他谁也不碰。
《风bào》换掉她,那她在敦煌受到的那些不公和委屈,甚至nüè打,不是都白费了?
凭什么?
一路不停催促师傅,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景和,疾步掠过大堂,直奔电梯。
连保安对她喊什么,她都没听清。
直达19层,房门只是虚掩着,直接推门而入,客厅里有些乱,抱枕摆的到处都是,她皱着眉走过去理好,听见卧室里有声音,心里一喜,打开卧室门就喊:“老公,我回来了。”
目光朝里看去,竟看到他们昔日相拥安眠的大chuáng上竟躺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女人的睡衣xing感的要命,露着半边浑圆,裙摆撩到了腰上,露着修长的大腿,正搔首弄姿地摆着各种诱惑的姿势。
关键是,这个女人她认识,蓝狮的白芷,在公司最看不起自己诽谤自己最多的白芷。
她看着,愣愣的,大脑好似当机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白芷倒是反应迅速,立即站起了身,扭着小细腰挺着高高的胸脯走下chuáng,鄙夷地冷冷一嗤,“你走错地方了吧?叫谁老公呢?”
陶羚深吸一口气,平复胸腹间涌起的巨làng,冷着脸,“顾少清呢?我找他。”
白芷厌恶地瞪了一眼陶羚,“顾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眉眼一转,自以为很了解地又说:“你来这儿,肯定是上赶着让顾总睡得吧,是不是我抢了你的角儿,你不服气?”
陶羚只觉得白芷好笑至极!
这儿是她的家,她和顾少清的家,她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就不能直呼他的姓名了?
“他在哪?”她沉着声音,重重地又问一遍。
白芷却是不答,指着门口叫她滚,“别碍我眼坏我好事,赶紧消失。”
陶羚懒得理她,直接朝着卫浴间走去,伸手就打开了门,门内,一股湿热的气扑到脸上,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花洒下,全身一丝不挂。
听到开门声,他忽地调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地she过来,看清了是她,脸色骤沉。
“出去!”他背过身,伸手扯过浴巾裹住自己,出口的声音,冰冷至极。
陶羚却站着不动,“白芷为什么在这儿?”
他站在水流的另一侧,似乎低低地冷笑一声,太轻太短促,她没听清楚,而后听到他意有所指的挑高了音量反问:“孤男寡女,双双洗澡,你说呢?”
他的语气,冷的令人彻骨冰寒。
说出的话,更是宛若千万把利刃直戳心脏。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判断有问题,不敢相信的喃喃低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刚从敦煌回来,那边的气候弄得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头有点疼……”
她自顾自的说着,声音低低的,带着委屈,带着诉苦的撒娇意味。
可还未说完,顾少清冷冷打断她,他说:“你还要不要脸?”
他的口气,仿佛她连个站街女都不如,她一下子被刺到了,怔怔地朝他看去,他仍旧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作为一个女孩子,你连一点矜持都没有?不知道我在里面洗澡?都撞见了,还不立马退出去?”他的声音,冰冷,无qíng,疏离,仿若她只是个走错门的陌生人。
她觉得难过,委屈。
瞬间,红了眼,低眉间,眼泪滴出眼眶,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片涩然。
“抱歉……”她慢慢地,倒退着走了出去。
“还不快滚——”还未站定,一旁始终看着她的,虎视眈眈的白芷猛地一把拉住她的头发,粗bào简单地把她往门外拖。
“啊——”头皮一阵剧痛,身不由己地被白芷拉着跌跌撞撞地出了公寓,她重重地推了一把,而她本能地护着肚子,丝毫不敢用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