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要是没事我要办公了。”他坐回大班椅,拿起文件头也不抬。
顾老夫人慢条斯理的起身,走过去看了他一眼,立刻眉开眼笑,“好好,我走,你慢慢看慢慢看。”
顾少清反应过来,原来他看的是陶羚的资料,咻的起身,走到碎纸机前把整个资料往里一丢,摁了开关,随即响起一阵声响。
顾老夫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叫:“你爱上陶羚那丫头了,别自欺欺人了。”
顾少清气极反笑,“不可能。”
……
晚上,顾少清到皇爵喝酒,很快喝的半醉,孟向南和皇爵面面相觑,他们三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他们当中属顾少清自制力最qiáng,他偶尔吸烟,但从来不沾酒。
三人中,皇爵年纪最小也最率xing,第一个受不了顾少清直往喉咙里灌酒的喝法,劈手就夺过了水晶杯,“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那秦思思长得也不是倾城倾国,没多大本事,还故作清高,不要也罢。”
“你说什么?”顾少清霍地起身,一双凤眸慑人地盯着皇爵。
皇爵扔了杯子,一蹦三尺高地躲着他,举双手表示投降,“我说错了说错了,秦思思是天下第一美人,是A市最善解人意温柔乖巧的女人。”
孟向南双手抱胸,闲闲地在一旁看热闹,皇爵不停朝他使眼色,他勾唇一笑,不劝,反倒拿起酒杯去跟顾少清碰杯,“来,我陪你喝,一醉解千愁。”
顾少清反倒不喝了,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大手捏了捏鼻梁,双眼微阖,看起来些微苦恼。
孟向南倒是一口gān了杯中酒,然后自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扔到顾少清面前,“喏,这是秦思思托我转jiāo给你的信。”
顾少清一愣,迟迟没有伸手去拿。
皇爵盯着信封,靠了一声,“顾哥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她楼下等着还不给见,连分手都要用这么传统的玩意儿,真是矫qíng。”
孟向南一巴掌打到了皇爵的脑袋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皇爵嚷嚷着还想编排两句秦思思,可顾少清的气场实在吓人,他只得闭嘴。
孟向南觑一眼顾少清冰冷的神色,斟酌着开口:“感qíng最忌拖泥带水,与其双方都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无论这封信说的是和好还是分手,你都得看看,然后做出决定。”
顾少清直勾勾盯着白色的信封良久,而后捻起信封打开,抽出信纸,头顶的水晶灯照下来,信纸上秀丽的字体一览无遗。
他逐字逐句地看,越看眼神越冷,到最后,整个人好像都覆在了一层厚厚的冰雪中。
孟向南和皇爵不敢多问,只安静地在一旁等着,片刻沉寂后,顾少清沿着折痕叠好信重新装进信封,认真地放进了口袋里。
“来,再来喝一杯。”孟向南察言观色,觉得顾少清的神qíng隐有yīn郁,猜想信里的内容一定伤到了他。
谁知顾少清站了起来,看着他们说:“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先离开,你们继续。”
……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个顾家大宅沉浸在黑暗中,巨大的院子地灯稀疏地亮着,照亮脚下的路。
顾少清经过顾老夫人的卧室时,发现她的卧室房门半开,就像是在等他一样。他象征xing地敲了敲门,“奶奶,如你所愿,我同意和陶羚结婚。”
顾老夫人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听到顾少清这么说,高兴的手一抖,书掉到了地板上,“好,你们明天先去注册。”
顾少清嘴角淡漠一勾,隐有愤怒的接话:“您最好事先已经跟他们沟通好了,否则陶羚嫁进顾家,不会有好日子过,还有……我和她只扯证,不办婚宴,也不公开。”
顾老夫人立即想劝,但顾少清已经转身离开,她在走廊里看到他的背影,异常的孤寂清冷,根本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悦之qíng。
他做出结婚的决定,已经是迈出了一大步,剩下的,就jiāo给陶羚吧。
……
陶羚睡下没多久,突然接到顾老夫人的电话,约她明天在西祠路上一家茶餐厅见面。
翌日,上午九点,她如约到了茶餐厅,到时,没想到见到了顾少清。顾少清穿一身剪裁合体的手工西装,整个人矜贵不凡,冷峻英气,她只不小心看了他一眼,心脏便不受控制的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