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有可能会后悔,会伤心痛苦,他便无法决定。
“学长,你是不是……”
“哇……”话还未说完,咚咚突然大声哭起来,两人惊了一跳,不约而同走过去查看。
兰姨抱起咚咚,对两人轻声说:“咚咚困了,想睡觉,我带他睡。”
看见咚咚哭,羚的心都碎了,朝着咚咚伸出手去,咚咚立刻扑进她怀里,哭声立即停了,“我哄他睡。”
从申综昊面前走过时,羚的神色明显有着黯然,而申综昊,神色僵凝,无言。
哄咚咚入睡后,羚仍是神思不属,之后,gān脆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对兰姨说:“兰姨,咚咚你看着,我出去一下。”
兰姨点头。
羚戴上墨镜,提着包包出门,刚走出家门口,忽地想起一件事,又折身问兰姨:“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那个邱姐送你回来的呀。”兰姨答。
羚哦了一声,努力回想,却没有印象。
出了家门,乘电梯直奔苏橙的住处。
到元明小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敲门,过来开门的却是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徐长风,摘下墨镜,挑眉:“你们这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
徐长风面不改色地答:“早午饭。”
羚无语,走进去,看到小客厅的抱枕丢的乱七八糟的,茶几的位置也偏了,朝卧室看去,chuáng上一片凌乱,好像刚刚有过激战。
听见哗哗的水流声,她走过去,对着浴室喊:“苏橙,你也太堕落了。”
苏橙尖叫一声,没一会儿,穿着宽大的T恤跑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房间,还不忘埋怨羚,“你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招呼,搞得我措手不及。”
羚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我的大小姐,我已经够烦了,哪还有心思打电话给你。”
苏橙笨手笨脚的,捡起这个丢掉那个,厨房里的徐长风关了火,走过来,“你去坐着,我来。”
她讪讪的坐到羚的对面,突地看见羚的屁股底下坐着一抹黑蓝,立即惊叫一声,走至羚的面前,推她到旁边坐,羚挪了挪屁股,一下看到屁股底下露出的子弹内-裤,脸瞬间黑了。
顺手拿起两个抱枕,一手扔一个,“你们太堕落了,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徐长风面色自若地挑眉,“羚姐,这是我们自己家,不碍着别人。”
羚愤愤,起身,进了卧室,苏橙面色尴尬地跟着她进去,关了门,两人面对面,苏橙开口:“怎么了?”
羚眉心蕴着纠结,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跟申学长闹矛盾了?”苏橙试探地问,看出羚明显有抑郁之色。
羚低了头,手指搅弄着,半晌,才搞不懂的开口:“我感觉申学长好像不想跟我在一起。”
苏橙挑眉,脱口说道:“怎么可能?他当初给你写了99封qíng书耶。”
羚一愣,诧异地看向苏橙,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小秘密,没想到苏橙居然知道。
秀眉一蹙,到衣柜里翻了一下,那个盒子不见了,转身看着苏橙,苏橙认真地对上她的眼,“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对学长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只是那时你要拼命赚学费又要养活自己,根本没风花雪月的心qíng,再说那时你认定自己是谭子维的未婚妻……”
陡然,意识到最后一句话说错了,连忙捂住嘴巴,急急地打哈哈,“再加上你又知道我喜欢他,作为好朋友,你就默默地把这份好感掐灭了。”
纵然苏橙改口的快,最后一句话,羚仍然是听到了。
“那些信呢?”她轻声问。
苏橙笑笑,“我把它们都jiāo给申学长了。”
羚一怔,jiāo给申学长了?
那么,申学长一定知道了她处于青chūn期时那点懵懂的小心思,可是……既然他明白,又为什么迟迟不肯把戒指送给她?
“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苏橙见她一脸不解,不停追问。
羚言简意赅地说了求婚被顾少清打断阻挠的事,说是合同有规定她不能结婚,“可是我没有找到合同。”
苏橙听到这儿,张大嘴,想到了一件万分重要的事:似乎羚和顾少清根本没拿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