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清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在恪守你的要求。”
羚一愣,随即听到他冷冷吐字:“我不能碰你。”
羚咬唇,他是不是也太咬文嚼字了?
灯光下,他穿着居家服,但仍然掩不住英俊挺拔,听张嫂说,他一整天都未出门,不知道是因为半张脸蜕皮了,还是因为想陪咚咚。
揉着膝盖,羚愤愤不已,“好,是你说的。”
弯腰,捡起泰戈尔诗集,一瘸一拐地出了书房,顾少清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俊眉紧锁。
羚回到卧室,洗漱时,发现膝盖蹭破了一大块,一片红肿,气的在肚里一阵诽谤,正要出浴室,迎面看到顾少清走了进来。
为了不打扰咚咚睡觉,她来了他的卧室。
他毫无意外地瞄她一眼,冷着脸进了浴室,羚与他擦身而过时,故意哎哟了一声,他下意识回身,朝她伸出了大手,但一瞬想起来,僵在半空。
羚瞄了瞄那只僵住的大手,一丝狡黠滑过晶亮的眸子,若无其事地回到卧室,打开衣柜,在琳琅满目的衣柜里挑睡衣。
一件几乎透明的粉红真丝睡裙出现在眼前,手在柔滑的面料上摩挲许久,终于咬牙拿了出来,乘他还在浴室洗澡时,换上。
而后,大摇大摆地躺到了他的chuáng上。
他洗好澡出来,只在腰间围着浴巾便出来了,一手还拿着毛巾胡乱擦拭着湿发,冷不丁看到chuáng上千姿百媚的羚,整个人都呆住了。
羚长指一捏,拿了一个张嫂之前端来的糙莓丢进嘴里,红唇轻启,把糙莓含在贝齿之间轻轻一咬,香甜的糙莓汁四散开来,有的流出了嘴角,蜿蜒到jīng致的下颚上。
白皙的面庞,那一抹红,分外的妖娆,妩媚。
尤其是极近透明的睡裙下,柔美温暖的身体。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羚瞧见了顾少清喉结上下滚动,薄唇难耐地紧抿着。
“你是不是想吃糙莓呀?”她无辜地冲他直眨眼,落落大方地指了指水晶盘,“很新鲜,颗颗饱满多汁,还很甜。”
“你要不要尝一尝?”她好心地拿起一颗糙莓,站到他面前,递到他嘴边。
“张嘴呀。”她的声音本就很轻柔,这会儿,特意放缓,简直是要人命地透着沙哑感xing,偏偏她还故意靠近他,并未束缚的胸脯前倾,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胸膛。
顾少清张嘴,她立即把糙莓丢进他嘴里,却顽皮地不把手收回来,他便一直张着嘴,半晌,她后知后觉地笑笑,“哦,想起来了,你不能碰我。”
她一脸歉然地缩回手,看他一咕噜,连嚼都没嚼就咽下了糙莓。
“哎呀,你这叫囫囵吞枣,还没尝到味道呢就吃下去了,来,再吃一个,这个你得好好尝尝。”她拿起一个,这次,挨着他的手臂举到他嘴边。
☆、159 他真qiáng大
柔软的身子,若有似无地擦着他的手臂,手臂上,纠结的肌ròu倏地僵住,看着他渐渐变难看的脸色,语笑嫣然的催促:“快点吃呀。”
糯软娇媚的声音,带着微微懊恼。
他静止不动,半晌,张嘴叼住了糙莓,技巧十足地避开了她的手指。
“呵呵……你的嘴比鸟嘴还要灵活。”羚讪笑着,一个旋身,坐到了大chuáng上,晃着两条嫩生生的白腿一派天真地歪着头看他。
这次,他咀嚼了几下,才咽下糙莓,她笑着收回目光,拿了两颗糙莓抓在手中,倒着躺向chuáng尾,长腿状似无意地扯到了他的浴巾,浴巾立刻摇摇yù坠,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他立即伸手拉住,冷着脸重新系好。
羚一边风qíng万种地吃糙莓,一边在大chuáng上撩人地翻滚,嘴里咕哝着大chuáng真柔软舒服,睡在上面简直是幸福的要死。
正玩的不亦乐乎,乐极生悲,滚的太厉害,自己从大chuáng上摔了下去。
“哎哟——”一声痛呼,自地上扬起,羚皱着眉,赶紧忍痛攀着chuáng沿爬起来,一抬头,看到顾少清眼底掠过一抹幸灾乐祸。
不悦,爬上秀眉。
越过大chuáng,站到顾少清面前,质问:“我摔倒,你很高兴?”
他不动声色,“没有!”
“你明明就有!”羚无比肯定,扒拉着黑发,把黏在脸上的碎发统统掖到耳后,仰着素净小脸谴责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