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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来到秋千前,坐上去,双腿一蹬,秋千一dàng一dàng地晃起来。
忍不住去想顾少清一钉一锤做这秋千时的心qíng,他有很多次都抱着咚咚来dàng秋千,他坐在上面,咚咚在他怀里。
每次,咚咚都高兴的咯咯大笑,那么开心。
那时候啊,只觉得天长地久就在眼前,谁曾想过眨眼之间世事变迁。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直到太阳隐没,张嫂来叫她,她才回神,不由苦笑,申学长临走时还叮嘱她不要胡思乱想的呢。
结果……
“少夫人,进屋吃点东西吧。”
羚起身,定定地看着张嫂,见她神色间不若以前坦然自若,忽地上前抱住了她,“张嫂,谢谢你,对不起。”
张嫂一愣,受宠若惊地拍着羚的后背,几乎是宠爱地开口:“你这孩子,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
羚站好,认真地盯着张嫂,“谢谢你挺身而出救咚咚,对不起是因为你之前住院我居然没去看你一次。”
张嫂感动的老泪往下流,又忽地想起管家的话,赶紧擦gān,慈爱的应:“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没心思看我也是qíng理之中,再说我也没什么事。”
羚还是觉得抱歉,“可是张嫂被吓坏了。”
张嫂很有些羞愧地低了头,那些人确实穷凶极恶,她是真的害怕。
“走,进屋吃饭吧。”反倒是羚拉着她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羚让金诺带她到李伯坟前祭奠。
李伯就是本地人,在她的墓碑前,金诺既是说给李伯听,也是说给羚听:“李伯,你放心,顾家没有亏待你的家人,老爷给你们家买了新房,又安排你儿子出国留学,还给了两百万的安置费,放心的去吧。”
羚上前摸了摸墓碑上憨实正直的李伯,暗暗起誓将来有一天,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于法!
看过李伯后,羚来到了警察局,本想一个人去的,金诺非要跟着。
在警察局的走廊里,不其然的遇到了顾爸和顾夫人。
两人双双低着头,神色黯然。
不用追问,也知道没有好消息。
哪怕是绑架案,都比目前的qíng况要让人感到振奋,可是,不是绑架,咚咚就是离奇地被人抢走了,失踪了。
“羚——”顾爸走至羚的面前,一下苍老了许多的脸上隐有心疼和歉意。
羚仰起头,却硬是朝他露出了一抹笑,“爸爸最近辛苦了,您先回家吧,我就来了解一下qíng况。”
顾生心知她不可能不闻不问,便随她去了,用眼神示意金诺好好照顾后,便提前走了。
倒是顾夫人,仍然愤愤地瞪了一眼羚,追着顾生,qiáng行上了他的车,让他载她一程。
走进警局,说明来意,有人立刻就来接待他们,从头到尾,态度都非常客气。
坐在桌子前,羚仔细地听着,不遗漏半个字。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他们投入了巨大的jīng力,动员了A市一半以上的警员,仍然没能找到咚咚。
从警察局出来,羚感觉天旋地转,要不是金诺及时扶住她,她一定很丢脸地趴到了地上。
“少夫人,你一定要挺住呀。”
她听到金诺反复地qiáng调这句话。
眼泪似乎流gān了,心里明明痛的要命,眼眶火辣辣的,却没有泪。
“没事,警察都是吃gān饭的,找不到咚咚是他们没用,以后,我们自己来找,我会和少清一起赚很多很多钱,有了钱就能想出很多办法去找咚咚。”
金诺见羚眼底涌现出希望之光,赞同地点头,“好的少夫人,我们都支持你们。”
离开警局之后,羚还不想回家,想要让金诺回家,他却执意跟着她,没法,她只得让他跟着。
她游dàng在这个城市的街头,居然莫名地感觉到这座城市对她而言真是陌生,陌生的行人,陌生的摩天大楼。
失去了咚咚,似乎什么都变得陌生。
以前,记得街上总会有乞讨者,其中大部分都是孩子,有的坐在路边,寒冬腊月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一半都是身带残疾,剩下会走的会一路缠着你,跟你要钱。
后来据说很多乞丐都是装的,每天的日收入惊人,这样的消息多次出现在新闻媒体上,于是深觉上当受骗的行人不再给钱,街上的乞讨者慢慢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