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诺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羚,似乎是没想到一向温婉贤淑的少夫人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沉。
“在花园的凉亭里等您。”
羚起身往外走。
却又突然转身问金诺,“我这身衣服看上去怎么样?”
金诺认真看了一眼,“很居家舒服。”
羚蹙眉,走回卧室重新换了一件衣服。
花园凉亭里,陶柔坐立难安,终于看到羚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红裙,外罩一件rǔ白色的小开衫,脚蹬水晶鞋,走在花园里,美的像是一幅画。
她居然……有心思打扮自己?!
“柔柔——”走近了,一脚踏进凉亭里,对上陶柔冷凝又痛苦的眼神。
“姐,我听说顾总出事了。”陶柔迫不及待地开口,那难以掩饰的悲痛,自眼梢眉角和眼底流泻而出。
羚点了点头。
陶柔突然失控地朝她发飙,“怎么会?他怎么会出事?怎么会死在爆炸中,这不可能,不可能。”
眼泪,狂涌而出。
陶柔脸上的神色是一片死寂,似乎渴盼已久的某件事,某个人,突然幻灭了,令她无法接受的痛苦和伤心。
她哭的弯了腰,凄楚的模样令人看了动容。
羚却阵阵冷笑,在她的冷笑声中,陶柔慢慢抬眼,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怨愤,“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是你害死了他,你这个害人jīng,死的怎么不是你?”
她失控地冲到羚的面前,张牙舞爪地朝着羚,却被羚猛地一把推开,脸上,甚至突如其来地被她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她不可思议地歪头,手捂着脸,瞪着羚。
“这一巴掌是提醒你,顾少清是我的丈夫,你的姐夫。”
厉眸冷冷地看着陶柔,嘴角扯过一抹无奈的冷嘲,伸手摘下一朵月季花,从花瓣中间忽地一撕,一朵好端端的美丽花朵儿碎裂成两瓣。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从今往后,我们的关系就像这朵花,恩断义绝。”
陶柔一呆,有些不懂地看着羚。
羚凑近她,一字一顿地开口:“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陶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神色渐渐冷了下去,似乎是不需要再装了,冷冷地有恃无恐地看着羚。
羚讥笑,“看来跟我断绝关系,你并不伤心。”
陶柔面无表qíng,确实无一丝伤心之色。
羚冷笑,“知道阿隆还没供出你就死了,是不是很开心?”
陶柔笑了笑,一本正经的点头,“确实开心。”从此以后,她就高枕无忧了。
只是,顾少清没了,她确实很伤心痛苦,好像人生突然就不再完美了,也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阿隆是你派人杀的吧?”羚眯眼,锐利地审视着陶柔。
陶柔眉目一挑,“无凭无据,姐姐可不能乱诬陷人。”
羚神色骤冷,“我说了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再是你姐姐,以后别这么叫我。”
☆、195 凶手是他?
陶柔勾唇,一抹讥诮滑过嫣红的唇畔,“你以为我稀罕。”
羚这才正眼瞧她,想必回台湾认祖归宗让她十分荣耀,衣着十分华丽,眉眼间故作而出的高贵和矜持,更是从所未有。
同样勾唇讥诮,“你当然不稀罕,你要是稀罕,就不会不顾姐妹qíng,一而再再而三抢我的男人。至于……”
语气,陡然一沉,冷冷地盯着陶柔,“阿隆到底是不是你指使人害死的,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陶柔一脸的无所谓,看一眼地上被撕成两瓣的花瓣,咬了咬牙,“顾少清死了,你一定伤心yù绝了吧,就连你们的孩子都没了,陶羚,你不觉得这一切的发生,都表明你根本不适合和他在一起吗?”
“只可惜顾少清瞎了眼,没看上我,居然偏偏要和你在一起。”
羚面色一沉,眼神冰冷地盯着流着泪数落顾少清的陶柔,“你没资格骂他。”
陶柔手捂着肿胀的半边脸,对着天空莫名的点哈哈一笑,笑声中尽是痛苦和恨意,“我就骂他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能从yīn曹地府爬出来打我?”
羚作势上前,陶柔一个闪身避开,目光一厉,淬了毒似的盯着羚,“怎么?还想打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