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说得对,她的心gān枯了很久,他回来,不吝于带给她一场甜美的大雨,滋润着她gān涸已久的心灵。
你说,她能不高兴?能不想紧紧依偎着他?
“我很高兴。”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深沉,带着庆幸。
羚心里一紧,她看着他时,尽力说服自己他就是顾少清,不要去多想,要认同,认同,要认同他的新身份。
只有她毫无障碍的认同了,他心里才会舒服,才会好好地接纳现在的自己。
“滕小姐——”走过出口,虞修白跟陶柔打招呼。
陶柔对他露出得体的笑容,看起来艳光四she。
羚别过脸,不看她,推着虞修白快走,身后的陶柔忽然叫住她,她回头,听到陶柔yīn测测地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羚眉毛一竖,静听陶柔说:“秀恩爱死的快。”
羚回头看向虞修白,笑着大声说:“听见没?为了证明你不是假爱我,你得对我特别特别好,还要保证自己的清白。”
虞修白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去捏她的粉脸,“知道了,我会为你保证清白。”
羚一脸理所当然的表qíng,“你的清白是我的所有物,你给我记好了。”
这话,令虞修白欢愉起来,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揽着羚,把她纳入怀里,重重地亲了一口,“都听你的。”
得到如此厚爱和配合,羚高兴极了,和虞修白一起,潇潇洒洒地出了超市。
陶柔看着两人的背影,气的手指发抖。
她不明白虞修白什么时候跟羚好上了?而且还特别宠她!!!
回到家,羚把买给两个孩子吃的零食挑出来放好,剩下的蔬菜类,虞修白则一样一样整理好放进冰箱。
做好这些之后,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羚拿起手机,忽然对虞修白慷慨的说:“为了感谢你把扬扬带过来,我请你吃饭,赏脸吗?”
虞修白笑起来,“荣幸之至。”
两人收拾好,出门。
因为她受伤,羚近来喝了很多汤汤水水,且都是清淡的,点菜时特意要了个又香又辣的酸菜鱼,虞修白坐在对面隔着热气看着她,问:“你确定你能吃?”
羚吐了吐舌,“医生没说不能吃辣,可以吧。”
她已经忍不住拿起筷子大块朵硕,吃了半天忽然发现虞修白只吃蒸蛋,忘乎所以的问:“你怎么不吃?很香哦。”
虞修白宠溺地看着她,淡淡出声:“我不能吃。”
羚一愣,忽然想到辣椒对皮肤有刺激,当即懊悔自己的疏忽,放下筷子,望着虞修白刚想说对不起,却听到他扬声:“羚,我的身体状况我清楚,哪些事对我不好,我不能做,哪些食物对我不好,我不能吃,我全都知道,这些事,jiāo给我来注意就好,你只管开开心心的活你想活的样子,高高兴兴的吃你想吃的,可以吗?”
他说的很认真,羚听的很认真。
她想如果在生活中自己时不时地提醒他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吃,就等于时时在他心口挖刀子,长此以往,他会快乐吗?
“好,你的身体就jiāo给你自己,不过……”她顿住,拿起筷子重重地指着他,“你的财产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你绝对不可以亏待他,要好好保护,日日jīng心锻炼。”
对面的女人,丽容严肃,一字一句,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脏上,明明严厉,没有一丝魅惑的甜言蜜语,他却听的心里暖暖的。
他拿起自己的筷子,用力敲了她的,笑着答应:“我记下了,不会让你失望。”
羚悄然吁出一口气,笑着扬声:“这才是我的好先生。”
虞修白淡笑。
羚复又低头,开始继续吃。
美美地吃饱喝足后,两人出了餐厅,外面秋阳正好,羚吃得有些撑了,要虞修白陪她散步。
阳光下,他的脸泛着奇异的光泽,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羚见了,心里仍然有些不自在,但她没有转开目光,b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忽然就问:“在莲亭山上你发烧那次,明明病的很厉害,哪儿来的力气把我扑倒的?”
虞修白神色一僵,眸光奕奕,“你的脸皮变厚了。”
羚红了脸,不依不饶的要他回答,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要知道他当时病的很恐怖,都昏迷不醒了,到后来却生龙活虎地把她给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