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父亲死的很突然吗?”羚忽地出声,待乔逸帆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时,她把腾艺临死之前打电话给她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自责:“如果他不是打电话给我,说不定也不会遭遇不测……”
“胡说!”乔逸帆蓦然断喝,目光澄亮紧紧瞪着羚,“腾铭对他起杀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羚愣住,脸上一片萧然。
乔逸蓉以为自己吓到她了,去握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拂开,“让我猜一下,腾铭想杀父亲一是因为他想继续混帮派,二是因为父亲把我也列为了遗产继承人,他心怀恨意,这恨意甚至在六年前父亲来A市寻找我们姐妹时就产生了,为了扼住我的咽喉,所以才绑走了咚咚,以备现在之需。”
可以想象一下,尚若此时此刻咚咚还在腾铭的手里,腾铭一定会以此作为要挟,而她为了咚咚,不得不低头。
想到此,不由暗暗庆幸,幸好他们提前找到了咚咚,虞修白并不动声色地解救了他,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乔逸帆差点拍掌给羚喝彩,“你猜的一点没错,事实正是这样。”
羚咬唇,“我相信腾铭一定做了不少坏事,我们难道找不出他做坏事的证据?有了证据,还怕告不倒他?”
乔逸帆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往椅子上一靠,饶有兴趣地盯着羚,“你真的蛮聪明的,一点就透。”
羚自嘲地笑笑,这都是常理之中的事qíng,她又不傻,当然知道啊。
“你有什么办法吗?”目光,期待地注视着乔逸帆,希望他能痛快地说出一个方法来,要不自己今天不是白来了?
乔逸帆该不会耍她吧?
“腾铭心思缜密,但他有个习惯……”
羚一下来了jīng神,听到乔逸帆慢吞吞地说:“他喜欢把他参与的所有jiāo易记录在电脑里,制作成芯片放起来。”
羚愣了一下,“芯片?”
乔逸帆点头,“这芯片里记录了他所有的犯罪事实,贩卖人口、走-私器官、毒-品,各种黑暗见不得光的jiāo易……只要能得到芯片,就能如你所愿,把他绳之以法。”
羚听的浑身都寒凉起来,尤其是听到‘器官’二字,不由自主想起了那部以bào-力美学著称的电影《杀破láng2》里残忍的器官买卖。
“那怎样才能得到这个芯片?”
乔逸帆深深看一眼羚,“这件事你别问了,你要是真想惩罚腾铭,我帮你完成就是。”
羚蹙眉,“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乔逸帆脸露不以为然,“你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太危险了,更何况你已经成了腾铭的眼中钉,不可能拿到芯片。”
“就算再难,我也要去做,也与你无关。”得知有芯片,今晚也算没有白来,羚起身yù走,却被乔逸帆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灼灼bī人地凝睇着她,语气严厉的开口:“我说了,不准你去涉险,你要是胆敢自作主张,我让你后悔。”
乔逸帆莫名其妙的霸道让羚皱眉,不悦,“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想要推开他即刻离去,他却猛然抱住了她,她惊诧地后退,躲避,推搡间被他禁锢在紫藤花架上,鼻尖飘过淡淡的幽香。
“乔逸帆你——”气恼出口,目光闪烁着对上他映着五彩斑斓的眼睛。
他直勾勾望着自己,指着自己的胸口,“当我看见你和虞修白拍婚纱照时,这里,很痛很痛。”
“当我看见你和他琴瑟和鸣地出现时,这儿还是很痛很痛。”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虽然很痛,但我喜欢。”
乔逸帆一字一句说着,声音醇厚优越,饱满qíng意。
羚惊异于他居然越陷越深了,撇开目光,不敢对上他多qíng诚挚的眼睛,“抱歉,我有丈夫有孩子。”
一句话,于乔逸帆而言,就是天堑,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
“你是不是感觉不到我的痛?”他痛苦地皱着眉头,抓住羚的手,牢牢摁在他的胸口,羚慌乱中感觉到掌心下有一颗qiáng有力的心脏,在砰砰砰跳个不停。
“乔逸帆,你别这样。”无奈出手,也推不开他,两人默默对峙,时间越长,羚心里越发觉得慌。
“放开她!”冷不丁的,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自一旁扬起。